還是留一線的好,這武林可不是齊王說了算,若是你我亂殺無辜被人知曉,只怕到時便會如那黃亂一般,被武林正道所不容。”

周忠說道:“那你就不怕惹惱齊王?再斬你一次?”

徐亦航瞟了周忠一眼,說道:“你真當那時我跑不了?”

周忠譏諷道:“你能耐大,當年被人關在軍帳裡待斬。”

徐亦航唸叨道:“裡面的事你不懂,有些人、有些事必須經過生死考驗。”

周忠又問道:“不說這個了,有一事老周我就納悶,那什麼開天大手印和鎮海霹靂棍想追隨與你,你為何推辭掉了?”

徐亦航道:“那幾人不過尋常江湖客,且不說剛剛認識不摸底細,就說你我二人乾的事,若是帶著他們不僅多些麻煩,弄不好還會誤人性命,何必呢?”

周忠道:“公孫蛤蟆呢?那老頭的輕功獨步武林,好歹也是風雲山字榜的高手。”

徐亦航道:“唉,公孫前輩雖然行事不著調,但曾想冒死救我,我又豈能恩將仇報、將他帶入險地?”

周忠正要再說什麼,卻瞧見南邊本來七八騎,為首那人身軀肥胖、蓄著兩撇小鬍子,騎著高頭大馬正得意的往兩人這打量。

周忠樂道:“餘司馬來了。”

徐亦航轉頭去看,這空餘巳仁數騎已到跟前,只見這餘胖子翻身下馬,好不瀟灑,卻是過於肥胖,左腳被馬鐙絆住,一個趔趄直接一臉拍地上了,那腿還掛在馬鐙上。

徐亦航一時沒忍住,嘴裡的粗茶一口噴將出去,周忠更是起身大笑道:“餘兄行的好大的禮,老周我實是受不住啊。”

餘巳仁的隨從急忙下馬將其扶起,這幾個隨從一臉尷尬。

餘巳仁輕撫臉上泥灰,拍了拍衣袖,不以為意地說道:“幸好不是過大年,不然免不了你二人的壓崇錢。”

餘巳仁幾步落座,也不客氣,取來茶杯自斟自飲,片刻後說道:“齊王前些日子急召我回壽城,有密令讓我轉達。”

徐亦航道:“我與老周還納悶,怎麼這穎陽地界找不到你留的標記,敢情你是根本沒來。”

餘巳仁道:“老餘我有什麼辦法,王令如山。”

徐亦航問道:“齊王給你下的什麼令?”

餘巳仁嘆了口氣,說道:“不是給我的,是給你的。齊王嚴令,必須徹底除掉飛劍門,不得再如花槍門那般自作主張。”

徐亦航思量了思量,說道:“齊王已經信不過我了,若是我輕描淡寫處置了飛劍門,齊王八成會拿我治罪。”

餘巳仁道:“不錯,花槍門、東海幫,齊王責怪你處置的太過柔和,沒有達到削弱其實力的目的。”

這時周忠說道:“我就說吧?齊王早晚拿你開刀。什麼叫王令?王令就是不容置疑、堅決執行,若是臣子都如你這般,那齊王還有何威信可言?”

徐亦航說道:“得,老周你忠言逆耳,是在下固執了。”

周忠道:“那你我今夜就摸上蓋平山?殺飛劍門個措手不及?正好餘兄帶人到了,可以援手。”

餘巳仁也不說話,按著那壺粗茶猛勁往嘴裡灌。

徐亦航鄙夷道:“您是幾輩子沒喝過茶了?就這點功夫續了幾壺了?”

餘巳仁一抹嘴,說道:“齊王還叮囑,胡抗的弓弩騎能不用便不用,以免留下痕跡被人察覺。”

徐亦航道:“那齊王的意思是讓我與老周單挑整個飛劍門?”

餘巳仁悠悠地說道:“齊王算個球,在王城裡他是齊王,出了王城老子說了算。”

徐亦航一臉不可置信,跟看怪物似的看著餘巳仁,暗道這餘胖子何時這般膽肥了?

餘巳仁又說道:“蒙汗藥,我已備妥,若是上山時被飛劍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