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也好,反正事辦成了,只可惜邢宗良得挨齊王訓斥責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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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齊王都壽城,齊王書房。

“邢校尉!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私自做主參與幫派廝殺!”齊王正襟危坐,一臉怒色。

邢宗良低頭默不作聲。

一旁的宕渠侯姜白華看著悶葫蘆般的邢宗良,開口道:“王兄,邢校尉也是立功心切,這不是把事辦的挺漂亮嗎,將功抵過得了,這次不賞也不罰。”

齊王怒道:“你說的輕巧,為兄為何讓徐亦航暗中剪除那幾幫幾派,還不是怕落人口實、說我南齊屠戮江湖人士?”

姜白華說道:“邢校尉不是說了嗎,他是以平亂的藉口介入的,鐵馬幫殺入東海幫,那些為東海幫做活的工匠可是死傷不少。”

齊王又說道:“那些江湖人可不是傻子!”

姜白華道:“事已至此,王兄還是看開點好,沒準那些江湖勢力因此懼怕我大齊,會主動投效呢。”

齊王道:“哼!邢校尉!你杵在那作甚?給本王當衣架嗎?”

邢宗良聞言回道:“大王息怒,末將知罪,還請大王責罰!”

齊王看著邢宗良這榆木疙瘩的模樣反而不氣了,笑道:“好,罰你半年俸祿,退下吧。”

。。。

十餘日後,魏地南部重鎮穎陽城,一家生意興隆的酒樓。

一樓大堂裡,徐亦航、周忠在角落靠窗的木桌前閒坐,等著店夥計上酒菜。

“這一路十餘日,遊山玩水一般,也沒個劫道的賊匪,也不見那鐵馬幫來尋仇,真是把老周我閒出個鳥來了。”周忠一邊玩著竹筷,一邊抱怨道。

徐亦航說道:“沒人來尋麻煩不好嗎?非得天天打打殺殺的?”

周忠回道:“習武之人自當經常活動活動筋骨。”

徐亦航說道:“甭扯皮了,進城後,可有找到餘胖子留下的標記?”

周忠道:“沒有,牆根、樹下、簷下、井邊,沒有任何標記。”

徐亦航低聲道:“難道餘胖子跟胡抗出事了?這些時日來,北周鎮武司也沒動靜,忒不正常。”

周忠說道:“飛劍門就在這穎陽城外的蓋平山上,你我二人打上門去便可,又何必等餘司馬的人,況且這是北周境內,以餘司馬的膽量,未必敢援手。”

徐亦航道:“飛劍門雖非大派,但門下也有一兩百弟子,之前我與鎮武司李成孝交過手,這李成孝便是飛劍門出身,門派絕學落虹劍法可算是上乘武學,你我二人圍毆其門主尚可,若是被其門中弟子圍攻,只怕死無全屍。”

周忠不屑道:“嘁,不會半夜偷襲嗎?得手便走。”

徐亦航道:“你我的目的是剪除飛劍門,只殺其門主又有何用。”

二人說話間,卻隱約聽得頭頂上、二樓雅間一老者的聲音:“那是,老夫行走江湖幾十年,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就是各派掌門都得給老夫些薄面,就說前兩年在蜀地,上官律、唐萬雄、劉卿元等人,這些人哪個見了老夫不得恭敬的喊一聲前輩?”

緊接著一陣雜七雜八的恭維聲。

徐亦航越聽這老者的口音越覺得熟悉,正仔細回想,卻又聽那老者說道:“當年在都慶城,老夫以破罡掌掌摑唐冠傑那小子,最後還是唐門給老夫賠禮。”

又是一陣吹捧聲。

徐亦航笑了笑,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竟在此地遇見故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