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總得有個腰牌吧?”

“好說,本侯手中恰巧有一枚,亦兄只管放心,待本侯將此事報於王兄,記錄在冊,亦兄每月還會有月俸十兩,與五品相當。”

姜白華說罷從懷中摸出一黑色鐵牌交予亦天航,這腰牌倒無特殊之處,制式頗為普通,正面刻著御監司三個大字,旁邊自上而下兩排小字‘監察所至,如王親臨’,背面是南齊的青龍圖騰。

亦天航接過令牌,一臉疑惑,問道:“這事就這麼草率?我剛答應,你就極為隨意地掏出個腰牌給我,然後就跟我說,我是大齊御監司的密探了?”

姜白華嘿嘿笑了幾聲,說道:“這腰牌本來是我的,但是本侯根本用不到啊,這南齊境內誰敢不給本侯面子、與本侯作對?亦兄放心,明日我便快馬報於王兄,儘快落實,待官服和任命文書一到,亦兄便可放手去做。這差事比較自由,也沒什麼攤派,你只需每月向我稟報一次就行,蜀地的監察使盡歸我管,若是真捉到了北周探子,證據確鑿,朝廷自會論功行賞,監察使雖是七品,但可積功擢升的。”

亦天航滿眼懷疑地看著姜白華,將那腰牌揣進了懷裡。

二人繼續飲酒暢談,全然不似情敵、仇敵,飲至深夜,各自休息去了。

第二日清晨天還沒放亮,亦天航又聽到了敲門聲:“亦兄,我是姜白華,一起逛早集去?本侯請你吃包子。”

亦天航懶得搭理他,蒙上被子接著睡,這一天天的,不讓人睡個好覺了,不多時,門外便沒了動靜,亦天航心想終於走了,卻被“哐當”一聲徹底驚醒。

亦天航起身一看,只見房門歪在一旁,眼看著就要掉下來了,丁慈站在門邊上,拱手道:“還請亦少俠海涵,在下方才沒站穩,竟把您的房門給擠了下來。”

亦天航坐在床邊看著門外洋洋得意的姜白華,沒法,看樣子這混蛋侯爺是不打算自己去趕集,非得拖著他了。

姜白華拽著不情不願的亦天航又趕早集去了,昨日的早集殺了鐵馬幫十幾個人,馬幫的鍋頭只見著眾弟兄去吃早食,卻不見人回來,尋了半晌才知西城門外死了十幾個大漢,殺人者名叫亦天航,風雲榜山字上等的高手,又打探了些小道訊息,得知了亦天航的過往,馬幫鍋頭見惹不起,昨日下午連馬隊都不要了,委託了唐門分堂照看,便火急火燎連夜返回中原報信去了。

宕渠侯果然言而有信,說請亦天航吃包子就吃包子,丁慈也跟著一塊,亦天航吃著熱乎的包子,喝著可口的白粥,扭頭看著這街道上人來人往,心中感慨這人生百態,不一會,碗裡的粥已經見底,便欲張羅攤主再給盛一碗,一回頭只見丁慈面前摞著十幾個空屜,已是看不到人在哪了。

一旁的姜白華直捂臉,說道:“亦兄見笑了。”

“無妨、無妨,丁侍衛真壯士也。。。又不是我請。”

“亦兄,本侯今日便要返回宕渠城,此次都慶之行,本侯甚是滿意,能與亦兄相識,人生之幸事也。”

“慢走不送,正巧在下也打算回青城山看一看。”

“唉?亦兄還是這般煞風景,這離別感人肺腑之言,愣是讓你給攪和了。”

“姜兄何時需要感人肺腑了?這就跟府衙裡的官員最喜歡與民同樂一樣可笑。”

“亦兄,你我還能不能正常交談了?你是想在本侯臨死前、啊呸~在本侯臨走前懟死本侯不成?”

“侯爺言重了,在下可不懂如此高深的功夫,只憑言語就能殺人。”

“好了、好了,本侯服了你了,不就是讓丁慈撞了你的房門,硬拉著你逛早集嗎?本侯待會便要啟程返回宕渠,只是想在走之前再與亦兄聚上一聚。”

“姜兄倒是有趣,你我相識不到兩日,只前日傍晚至今日清晨短短十幾個時辰,卻像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