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廣隸身邊只有百餘士卒跟隨,半數跟著他與丹巴廝殺,寨牆缺口處僅有數十人,根本擋不住洶湧而出的蠻兵。

姜廣隸見狀大聲喝道:“我纏住蠻將,爾等都去缺口處,莫要讓敵軍逃出!”

丹巴見齊軍、勤王軍無人是他敵手,就連眼前這個人稱“先鋒惡犬”的勤王軍第一猛將姜廣隸都對他無可奈何,狂妄大笑道:“哈哈,你等自詡文明大邦、俊傑無數,素來瞧不上我南族勇士,盡以為我南族之人粗鄙不堪、缺少教化,不懂兵法韜略,更以‘蠻’字相稱,這便是你等取敗之道!索朗首領早就料到今夜之局勢,某觀你軍中人馬,不足五千之數,那齊將也未現身,怕不是分兵奪城去了吧?!”

姜廣隸聞言大驚,今夜之謀劃,不曾為外人得知,就算是軍中將官也是臨時得令,難道那蠻軍主將真的早就料到?若是如此,亦天航與馮遵豈不是自投羅網?!

姜廣隸思忖間,只見大寨火光沖天,姜玄北已是引燃了提前埋好的桐油等物,各營帳內暗藏的乾草木柴遇火便燃,寨內的數千蠻兵瞬間陷入火海,哀嚎不斷。

丹巴扭頭看向身後大寨,臉色極為憤怒,口中喃喃道:“火攻!又是火攻!多少勇士沒有死於刀斧之下,卻死在這熊熊烈火中!”

丹巴說罷,轉身便要殺向那寨牆缺口處,為寨中被困的蠻兵開路,卻不料腳下一“死屍”突然暴起,一刀從丹巴兩腿間捅了進去,鮮血濺了那“死屍”一臉!

丹巴不可置信地低頭看去,只見腳邊一勤王軍士卒一臉得意和興奮,丹巴強忍劇痛便要揮錘,卻被姜廣隸飛身一腳從背後踹了個趔趄。

丹巴被這一腳飛踹,踹出了好幾步,待艱難轉過身來,扔掉右手大錘,痛苦的將插入胯下的短刀拔出,只見其裙甲之下、兩/腿之間鮮血直流,所立之地已滴滿血跡。

“唉~”丹巴長嘆一口氣,轟然倒下,這橫行戰場的巨人終於倒了,死於一無名小卒之手。

姜廣隸上前查驗,只見丹巴雙目圓瞪,似是極不甘心。

“不得斬其首級,好生保護其屍身。本將已記下你之功勞,戰後找本將領功!”姜廣隸對刺殺丹巴的那名士卒說道。

“謝將軍!”

姜廣隸擔憂亦天航、馮遵二人處境,急忙尋姜玄北去了。

烏陵城,殺聲震天。

城外齊軍、勤王軍大營廝殺伊始,亦天航便率呼隆等人冒充蠻兵賺開了城門,馮遵大軍兵不血刃進了西城門,但是一進了外城,便中了索朗的埋伏,此刻正在奮力搏殺突圍,亦天航也在城樓之上面對數倍於己的蠻兵。

城樓上,眾蠻兵分列兩旁,一全副鎧甲、手提長刀的蠻將從人群中走了出來,問道:“你便是丹巴所說的齊將亦天航?”

“本將正是護蜀軍都尉亦天航!丹巴?可是那日戰陣中的壯漢?”亦天航回道。

“今夜之謀劃是你所為?”索朗繼續問道。

“不錯,可惜棋差一著,竟中了圈套!”亦天航是根本沒有預料到,會被蠻將將計就計。

索朗擺了擺手,說道:“亦都尉之計可謂上策,只是本將向來謹慎,凡事都做兩手準備,本將也不確定你等會在今夜趁機偷襲。”

亦天航看著眼前這個英武非凡的蠻將,問道:“你是何人?”

“我乃禿梟寨首領索朗,兩年前江陽湯廷山一戰,壞我謀劃的,也是你吧?”

“呵呵,索朗首領還真是打探的清楚,這是要新仇舊恨一起算嗎?”

“亦都尉人中豪傑,怎麼會有這等想法?本將可不是斤斤計較的市井小民,本將所為皆為我族,不夾個人私怨。”索朗回道。

索朗見亦天航被圍,已是囊中之物,便繼續說道:“可能都尉不知,幾百年前,我南族與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