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 冤家路窄(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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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日後,通寶錢莊討字堂,堂廳,徐衍山、蔣威、亦天航、公孫自在分主次落座。
徐衍山眯著小眼瞅瞅亦天航、又看看公孫自在,臉色頗為凝重地說道:“前輩、亦兄弟,昨日我接到錢莊西南分號總管事的嚴令,通寶錢莊一眾人等不得介入他人的江湖恩怨,討字堂、殺字堂及各郡縣分號分堂必須嚴守此令,不然便三刀六洞逐出錢莊,看來是唐依雪那小妮子背後使壞了。”
公孫自在不以為意地說道:“徐堂主莫要擔心,我二人藏在此地,他唐門也不敢硬闖進來。”
亦天航一聽便知徐衍山說的是什麼事,通寶錢莊下逐客令了,也知其心中所慮,都慶城討字堂不止他徐衍山一人,還有百十號弟兄,他是怕手下弟兄受牽連。
亦天航說道:“徐兄,小弟近日便要離開都慶城了,本來身有要事,路過都慶只是歇一歇腳,不想卻結識了徐兄、蔣兄這等好漢,卻是在此多待了些時日。”
徐衍山與蔣威此時極為愧疚,齊聲嘆氣,只恨自身無能,護不了亦天航周全。
公孫自在一聽亦天航要走,尋思了尋思,開口道:“老夫閒雲野鶴慣了,若是在一個地方待得太久,也煩悶的很,不如老夫與亦小友結伴同行?只是老夫身無分文,還望徐堂主借我幾百兩銀子使使,待我飛鴿傳信吾兄,讓吾兄透過錢莊還你。”
徐衍山一擺手,回道:“前輩這是說得哪的話,這等小事在下自會安排,只是對不住您與亦兄弟了,也不知那唐依雪使了什麼招子,竟請動了總管事。”
徐衍山是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做出如此不顧道義的事實屬無奈,昨日接西南總管事飛鴿傳書,除了嚴令他與眾弟兄不得參與江湖紛爭外,還必須即刻將亦天航與公孫自在逐出討字堂,不然全堂口受斷指之刑。
亦天航、公孫自在離開了徐衍山的討字堂,分別之前四人曾合計,亦天航繼續在都慶城逗留只會給唐依雪更多的機會,不如趁她詭計得逞正洋洋自得,迅速偷偷離開都慶,出了城池就如同魚入大海,天高地闊任遨遊。
都慶城西數十里,官道,亦天航與公孫自在縱馬馳騁。
這公孫自在內心正在糾結,是獨自離開還是繼續和亦天航同行?雖說他掌摑了唐冠傑,但以兄長公孫不疑在江湖上的地位和唐萬雄的行事作風,唐門八成不會找他尋仇,繼續跟著亦天航只會殃及他這條池魚。
若是就此分別,身上又無一點銀兩,徐衍山將許下的銀票給了亦天航,這明擺著是拿這身外之物逼公孫自在給亦天航當保鏢。
張口去要,這老臉掛不住,下手去搶,又未必能輕易得手,一年未見,這小子的武功大有長進,明明使劍用掌的人,如今卻改使了刀,那絕世神兵流光劍裹著粗布背在身後,卻從未見他拔過,這老頭此刻心有慼慼焉。
“前輩自出城以來,少有言語,可是有心事?”亦天航早就看出公孫自在心不在焉,略一琢磨便知其中緣由,便故意問道。
公孫自在一聽,好傢伙,我這不好意思說,你既然問了,那老夫就不客氣了,便說道:“唉~老夫確有一事,只是沒好意思開口,老夫本想與小友同行,逛逛這蜀地大好河山,可是老夫突然想起還欠著宕渠城一酒樓的銀子未還,我等行走江湖講的就是一個‘信’字,因此老夫左右為難矣。”
亦天航心中暗笑,這老小子撒謊可真是長口就來,亦天航也不戳破,勒馬說道:“既如此,那我二人就此分別,江湖路遠,有緣再會。”
亦天航與公孫自在同行,心中也不踏實,這老者行事忒不著調,還是各走各路穩妥。
亦天航說罷便要縱馬離去,這一下把公孫自在整懵了,心想:“這飯票要跑啊這是,那不成,這小子要是跑了,還不餓死老夫?”急忙大喊:“亦小友莫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