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不必自責,以你我二人幾十年的交情,還不瞭解我嗎?上官兄所為甚合我意,只是唐門欺人太甚!”

“不錯,在家門口截殺卿元,我這做兄長的再不出手,還有何面目活於世上!”冉行舟憤然說道。

上官律轉頭看向冉行舟,說道:“冉門主是出了氣了,只是這數月來的隱忍卻是白費了,只要劉兄進了城,他唐門便無可奈何了,以劉兄如今的武功,那唐瑛、唐瓊根本不足為懼。”

上官律這話音一落,立在一旁的冉雲瀚卻是急了,說道:“上官師叔切莫怪罪家父,那日出城支援叔父是我的主意。”

冉行舟見狀卻是將話接了過去,說道:“這半年來,唐門處處欺壓我絕刀門,都以為我絕刀門怕他唐萬雄,老夫早就忍夠了,城外一戰正好讓世人知曉,我冉行舟也不是任人捏的軟柿子!”

劉卿元看了眼冉行舟,若有所思,片刻後說道:“事已至此,不知上官兄有何高見?”

上官律心想此事既然已無回頭路,不如商談如何應對唐門,便說道:“也罷,再提前事也無益處,如今唐萬雄默不作聲,八成是因唐瑛、唐瓊重傷,齊融又似閒雲野鶴,手下無人可用,一旦等其恢復羽翼,只怕便是血雨腥風。以我思量,與其等唐萬雄發難,不如先下手為強。”

“上官賢弟的意思是。。。殺上唐門?雖說這唐瑛、唐瓊暫時廢了,但是唐門弟子上千,僅雒城便五百餘人,我絕刀門不過四百弟子,實力相差懸殊。”冉行舟頗為擔憂地說道,劉卿元也是贊同地點了點頭。

上官律看這二人會錯了意,便解釋道:“我所說並非此意,兩派相鬥實是下下策,我聽聞亦小友與邢當家的在江陽大破蠻軍,穆將軍有意招攬,邀往資中一會,因劉兄之事才到的德陽,此事可為真?”

亦天航見上官律看向他,便答道:“前輩所言不錯,穆將軍確有邀約。”

上官律聽到此話,信心滿滿地說道:“某有一計可令唐門主動罷手。”

“哦?賢弟說來聽聽?”冉行舟瞬間來了興致。

“可讓亦小友拜入絕刀門,然後去資中拜會穆將軍,入軍中任職,如此絕刀門便與軍方有了關連,若是冉門主能再資助穆將軍大筆軍資,那唐萬雄便無計可施、自吞苦果了。”上官律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妙計、妙計啊!不愧是‘青松君子’,滿腹良謀啊。”冉行舟、劉卿元連聲稱讚。

冉行舟高興之餘,向亦天航問道:“不知亦小友意下如何?”

亦天航是略為為難,其本是前朝皇族之後,身負國仇家恨,若做了絕刀門弟子,難保以後行事不畏手畏腳,便說道:

“承蒙前輩厚愛,只是晚輩已拜人為師,此生也只有恩師一人可為我師,還望前輩莫怪。不過晚輩倒想推薦一人,此人擅使刀法,也曾受教於劉前輩,若此人入了絕刀門,這事同樣可成。”

此話一出,在場眾人便猜到是邢宗良,只是邢宗良年已三十二三,之前又是東海幫三當家的,豈能願意拜入絕刀門?

“冉門主,在下願拜劉大俠為師,此生此世絕無二心。”邢宗良見亦天航如此幫襯,便趕緊將這事應了下來,倒是將冉行舟、上官律搞了個措手不及。

“好,好,我義弟一生無徒,若他願意,明日便舉行入門之禮,卿元賢弟你意下如何?”冉行舟此刻心花怒放,招了高手入門不說,還捎帶著東海幫一大強援,雖說邢宗良已脫離東海幫,但江湖人盡皆知,東海幫三個當家的那是生死之交、過命的交情。

東海幫,橫行齊地、楚地沿海,涉獵漁市、馬幫、礦山、私鹽多種生意,幫眾三千餘人,靠東海幫過活的漁夫、商戶過萬,貨真價實的中原東部沿海第一大幫。

劉卿元經過這近一年的接觸,對邢宗良自是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