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異於賓士的駿馬一頭撞上攔路繩索。

任秉平雖是救下了唐冠傑,但心中卻是盤算了起來,這唐門少主年紀輕輕便心胸狹窄、陰狠毒辣,是落井下石直接斬殺?還是救他一命賺唐門一個天大的恩情?略一思量終是選擇了後者。

任秉平招呼了弟子扶起唐冠傑,三人便往來路返,與看護唐三意的弟子匯合後又休整了些時候,這一行人才動身沿原路撤出。

天劍門這幾人架著唐家叔侄倆慢行,行至半路卻碰到心急如焚的劉卿元、上官律和兩派弟子。

劉卿元並未搭理任秉平,只往天劍門這瞟了一眼,卻看見了唐三意、唐冠傑的慘狀,心中甚是驚訝,這才停下腳步。

“唐家這兩位為何傷重如此?可是與人廝殺?你可見過我絕刀門少門主?”劉卿元黑著臉問道。

任秉平被劉卿元問得有些發怵,小心地說道:“回前輩,晚輩也不知唐門遭遇,前面有一岔路口,分兩條道路,晚輩走的右邊那條,與唐門早就分開行事了,這一路並未遇見冉少門主。”

劉卿元聽後也未答話,冷哼了一聲便率門中弟子繼續前行。

上官律見狀嘆了口氣,上前看了看唐家二人的傷勢,對任秉平說道:“任師侄好自為之吧。”說罷也與眾弟子往前路探去。

任秉平望著青城、絕刀兩派人馬的背影,心中不知想了些什麼,搖了搖頭便也繼續趕路了。

此時的亦、冉二人早已回到唐門之前所在的石室,兩人查探一番卻是沒有任何發現,這間石室除了那些破敗的兵器再無其他,二人只得打坐歇息。

亦天航看著放在一旁的鏽劍,心中感嘆,本只想撿來臨時用用,不想卻是柄神兵利器,刺殺唐冠傑那一擊,人都擊飛了,如此大力道,這劍卻絲毫無損。

亦天航又想起替唐冠傑擋了這一劍的物什,八成是件寶甲,可惜沒能扒下來以為己用。

亦天航與冉雲瀚閉目小憩,只聽得雜亂的腳步聲由遠及近,二人往墓室入口看去,只見絕刀門、青城派兩派人馬趕到。

劉卿元瞧見冉雲瀚無礙,這才放下心來,幾步上前便拉著冉雲瀚去一旁劈頭蓋臉的訓斥去了。

上官律卻是疑慮重重,又見亦天航這陌生人,便開口問道:“你是何人?唐門人等被誰所傷?!”

上官律這話一出,一旁訓斥冉雲瀚的劉卿元也反應了過來,面前這俊毅青年可是從未見過,兩派人馬瞬間便起了戒備之心。

亦天航面對眾人的質疑,開口回道:“在下亦天航,是冒充蔣威進來的,在唐三意使毒時,在下屏住了呼吸,並一路尾隨唐門至此。至於唐門那些人的生死,說來話長,還請冉兄向兩位前輩解釋。”

冉雲瀚感念亦天航的救命大恩,這時自然要為亦天航兜底,急忙說道:“叔父、上官師叔,雲瀚莽撞,本想去尋唐門討個公道,卻是學藝不精,差點自身難保。唐三意、唐冠傑欲下殺手,幸好亦兄拔劍相助救我一命,那唐冠傑更是親口承認是他唐門害死了我義兄!”

“唐門竟敢如此行事!是想與我絕刀門開戰嗎?!”劉卿元聽罷雖然厲聲大喝,但看向亦天航的眼神卻是柔和了不少。

劉卿元正要向亦天航道謝,卻突然神色大變,目眥欲裂,一字一字憤憤地問道:“瀚兒!你方才所說可是當真?!果真是唐賊殺了起峰?!”

“叔父!侄兒所言句句屬實,那唐冠傑親口所說!可惜侄兒技不如人沒能親手殺了那狗賊!”冉雲瀚此時又起仇恨,竟也是一臉猙獰。

上官律一看這叔侄二人一時間竟被仇恨蒙了眼,急忙勸道:“劉兄切莫著急,唐冠傑說話向來狂妄自大,他以言語挑釁雲瀚師侄也不無可能。”

“上官兄莫要再勸,吾兒之死,在下本就對唐門有所懷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