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六年,可是直到臨死之際,他也未能絲毫報答緣覺和尚的救命和教養之恩,此時再看看躺在床上的候星魁,一時間整顆心都柔軟了下來,低聲說道:“多謝候老!你只管放心養傷,別做他想,至於齊魚侯暗中偷襲你帶走柳明旗的仇,就交給我來處理。那條殘舌斷臂的惡犬,我也一定會把他抓回來的!”

說著,便走出了屋子,又對門外的文四等人吩咐幾句,便帶著袖語上路,往長安方向縱馬奔去……

因為來去匆匆,所以白諾城並未提前告知任何人。等他放下韁繩,剛一入城卻發現整個長安彷彿一夜之間變了顏色,靜,對,忽然安靜了許多。

以前此起彼伏的熱鬧叫賣聲,和熙熙攘攘吵吵鬧鬧的人流,彷彿突然謹慎小心了許多,即便偶爾成群圍在一團,也只是低聲細語,不敢大聲說出口。

白諾城徹耳傾聽,大多數開口都說了一句話:“你也聽說了吧,劍聖林前輩戰死了!”緊接著便是一聲:“噓,這事說不得……”

這話說得小心翼翼,彷彿怕召來禍事,白諾城驚奇不解,便將一個剛剛結束“密談”的中年人拉進了巷子,劍已出鞘,那漢子文文弱弱,早已嚇得魂不附體,連連求饒:“哎呀,大……大俠,你我並無仇怨,你這是為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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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諾城見他嚇得體若篩糠、臉色慘白,便安撫道:“你不必慌張,我不過想一件事,最近長安可是發生了什麼大事,為何這般光景?”

那漢子原本以為白諾城是攔路打劫的悍匪,如今一聽,頓覺心神巨松,連忙答道:“哦,有有,大俠說的是神秘高手悲骨畫人挑戰大內第一高手秦夜秦大人的事情吧?這事兩天前就傳開了……哎呀!”

寶劍忽然更近一步,喉尖已觸及冰涼的寒刃,白諾城厲聲喝問:“還敢裝傻,誰問這個,我問的是劍聖隕落,為何長安百姓都如此戰戰兢兢,竟不敢高聲議論?給我照實說。”

長劍抵頸,那漢子頓時嚇得汗毛直立,連忙又說:“是是是,大俠有所不知,劍聖隕落,本是天大的訊息,可是也不知道為什麼,上面的大人們好似下了禁言令,誰也不能高聲宣揚議論,否則……”

說著話,那漢子忽然左顧右盼,許久後見周邊無人,才放低了聲音,小心翼翼地說:“聽說就在前日,東城的紫星劍派在門內為劍聖擺壇設靈,公開祭奠;可沒想到,祭奠剛開始還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大批殺神軍就忽然湧入,據說整個紫星劍派和受邀前去的江湖人全被屠戮殆盡,真正是抄家滅門一個不留啊,所以,大家得了訊息,誰還敢當眾宣揚?”

“為什麼?”白諾城垂下頭,好似自言自語。

那漢子看了看白諾城怪異的神色,想了想又說道:“大家都說,估計是因為陛下跟劍聖前輩情同手足,一時受不了劍聖前輩戰死的打擊,所以就下了禁令,不許任何人提起。不過,這都是道聽途說,也不知是真是假。”

“手足兄弟?怎樣的人,會在自己的手足兄弟為自己戰死後,不許人祭奠追思?”白諾城冷冷一笑,罵道:“什麼情同手足,簡直亂放狗屁!”

說著,還不等那漢子回過神來,白諾城手指微顫,一道劍氣瞬間竄進他的身體,那漢子瞬間腦中轟鳴,四肢無力,便暈了過去。

……

“進城做什麼?”

那守城的兵士手擎銀槍,高大威嚴,神色冷峻。

呼哧喝剎望著城門不發一語,只袖語姑娘抱著琵琶走上前去,展顏笑道:“我們家裡走丟了一隻惡犬,聽說被人販到了長安,故而來尋。”

“啊?你說什麼?!”

那兵士驚奇不已,以為自己幻聽,又問了一次。

袖語姑娘從袖中掏出一錠金子,手掌一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