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梅利安面無表情地看著來人:“她都允許我出來工作,還要說什麼?”

他的語氣實在是太理所當然了,就好像對方問的問題都是廢話一樣。

以至於讓站在門口想要看斯梅利安笑話的主任,不知道該怎麼反駁。

是啊,人家雌主都允許他外出上班了,還有什麼不能允許的?

仔細想想,斯梅利安現在享受的待遇,豈不是同他這位側夫的身份一樣了。

憑什麼?

斯梅利安沒有理會對方臉上的不甘,直接同助手道:“這段時間的患者資料找出來給我,我看下,然後約下他們時間。”

助手飛快地掃了眼門口的主任,點頭道:“好的,我現在就去準備。”

主任見自己被無視,不死心地道:“既然回來了,那就好好工作吧,別搞些有得沒得。”

說完轉身走了。

他實在拿斯梅利安也沒有什麼辦法,對方除去‘殘次品’這個身份外,在外科手術這一塊,技術也是過硬,他沒辦法真的做什麼,如果他做了,院長第一個就會處分他!

斯梅利安根本沒有將對方放在心上,在對方走後,就回到辦公桌後面坐下,等著助手拿資料回來。

他看似平靜的面容下,心裡其實卻並不平靜。

其實到陸夏公爵府,他都已經做好失去工作的準備,卻不承想還有重回醫院的一天。

畢竟他的身份只是一個夫侍,一個玩物一樣的存在,只需要服侍好雌主就夠了,工作什

麼的根本不是他需要操心的。

很多家庭也都是這樣對待夫侍的,他沒有什麼可高貴的。

甚至他連哄人都不會,若陸夏公爵真的如傳聞中那樣,他肯定會死得很慘。

有事的時候,他覺得自己死掉也挺好的,至少不會再受這個世界欺壓。

可是他見到的陸夏公爵,和他以為的完全不一樣,現在的他已經分不清楚,哪一個才是真正的陸夏公爵。

他好像需要時間接受現實。

*

陸夏陪同格雷斯一起來到基因檢測中心,進行基因融合度檢測。

負責接待他們的工作人員,目光從陸夏身上轉移到格雷斯身上,然後狐疑地問:“是誰要做基因融合度檢測?”

雌性不存在基因融合一說,格雷斯的年紀又太大了,怎麼看這兩個人都不像的樣子。

就在工作人員困惑時,陸夏指著格雷斯:“麻煩給他做一下複測?”

確認真的是給眼前這位雄性做複測,工作人員沉默半晌後道:“好的,請來這邊填表吧。”

不論什麼原因,既然人家願意花錢測試這個,他也沒有必要阻攔,左右也不是浪費他口袋裡的錢。

這麼想著工作人員直接抽出表格遞給對方。

格雷斯接過到一邊填寫,陸夏則安靜地站在一邊陪同。

就在這時,不遠處的辦公室門從裡面被開啟,接著就聽見謾罵聲:“你這個廢物,已經是第三次了,前前後後已經給你注射了6支基因融合製劑,結果你依舊是個殘次品,你對得起我嗎?”

發瘋的雌性,一把一把地掐著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雄性,那少年一臉麻木地任憑對方為所欲為,好似已經失去了反抗的本能。

“你這個廢物,殘次品,早知道會這樣,當初就不該去繁育你,垃圾,你怎麼不去死!”雌性發瘋地大叫,將所有的不滿都發洩在少年身上。

旁邊的工作人員,也只是虛虛地阻攔,並沒有真的要上前管這件事情。

甚至有的工作人員臉上還一臉嫌棄,只想這一對母子早點離開。

這偌大的辦事大廳內,如此喧譁的一幕,所有人都能聽見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