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那間瀰漫著草藥香的藥材鋪,門口的小販們如同蜂群般簇擁,目光紛紛投射在賈禛身上,滿是豔羨。賈禛並未留意到這些,他的心思全然不在此處。

街道對面,幾個流裡流氣的青年正鬼鬼祟祟地張望,一見他踏出店門,為首的青年便低聲與同伴們交換了幾句眼神。隨後,這群人便如同影子般分散開來。

孫寶慶,一個典型的官二代,其父乃區長孫國權,而他則整日遊手好閒,身邊聚集著一幫狐朋狗友。

接到電話後,他立刻帶著幾個手下匆匆趕來,蹲在了藥材鋪對面的角落裡,耐心等待著賈禛的出現。

他們雖不敢公然行搶,但心中早已盤算好,要找個機會將賈禛帶至偏僻之處,實施搶劫。

賈禛心中盤算著去理個髮,便隨意在街邊找了個理髮攤。

那理髮師手法嫻熟,一毛錢一次的價格更是親民。

張傳武恰好路過此地,賈禛便囑咐他帶著女兒賈夢兮四處逛逛,並讓阿黃緊隨其後,保護著囡囡。

畢竟,理個光頭不過是片刻之事。

隨著理髮師手中剪刀的舞動,一縷縷髮絲輕輕飄落,彷彿帶走了前世的煩惱與糾葛,這是心境的轉變,也是新生的象徵。

理髮師的手法極快,不一會兒,一個嶄新的光頭便呈現在眾人眼前。

原本那略顯滑稽的地中海髮型被剃去後,加上賈禛那魁梧的體態,整個人頓時顯得彪悍了許多,與從前那無害的模樣判若兩人。

一米八幾的身高,頂著個大光頭,身形魁梧,怎麼看都不像個善茬。

理髮師看著手中的十元大鈔,面露難色,表示找不開。

賈禛笑著擺手,說道:“無妨,一會我送錢過來便是,大家都是這附近的熟人,還能跑了不成?”

說完,他便順著街道溜達起來。

前方正有一群人圍在那裡,賈禛好奇地湊上前去,想看看究竟有何熱鬧。

只聽有人指著一株綠植喊道:“你這破玩意也敢賣五塊錢?”

那綠植看起來不過是一株幼苗,僅有兩片葉子,顯得頗為寒磣。

“你懂什麼?這可是君子蘭,在外面都炒瘋了,我聽說最貴的能賣到幾萬塊呢!”攤主立刻反駁道。

“啊?這麼貴?你咋不搶銀行呢?”

“幾萬塊?那豈不是有一盆就成了萬元戶了?”

“我看這小子就是個騙子,還幾萬塊,他可能連一百塊都沒見過。”

圍觀的人們紛紛議論,對這盆花的價格表示懷疑。

這番議論讓賈禛想起了前世的一個傳聞,後來證實那是一場騙局。

在八十年代,從常春開始,有人開始炒作君子蘭,價格一路飆升,甚至出現了所謂的君子蘭協會,從東三省迅速推廣到全國,最高時一盆君子蘭的價格竟被炒到了百萬之巨。

賈禛心中暗笑,心想八十年代並非沒有錢人,只是很多人並不知情罷了。

他並非什麼正義之士,也無力改變這種局面,揭露騙局。

面對眼前的商機,他只想從中分得一杯羹。

攤主一邊講述著君子蘭在東北的火爆行情,一邊整理著自己的花盆,把那些看似無法成活的幼苗被隨意丟棄在一旁。

附近的人們都依靠林木為生,一眼便能看出哪些苗木無法成活,自然不會去撿那些廢苗。

賈禛卻是個例外,他在那些被丟棄的幼苗中挑了幾株,假裝放入揹簍中,實則已經將它們扔進了自己的坤掛空間。

這些幼苗能否成活,全憑天意。

正當他彎腰挑選廢苗時,兩隻手臂突然被人從身後抓住。

只聽旁邊有人低聲說道:“朋友,看著眼生啊,你不是這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