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股香氣太熟悉了,可是又怎麼可能呢?我的心緊張的砰砰跳著,要從嗓子眼飛出來一樣,張局長媳婦兒的輕盈身段在我眼前劃過,她看我的那一眼好懸沒讓我窒息過去,我恍惚的輕聞著空氣中的味道,她趴在門上聽著裡面的動靜。她的背影也很熟悉,以前去公主家,碰見了也只是打聲招呼,她就回到自己屋裡,多數時候還是碰不上的。

她的眼神,她的氣息,她的身段,此時她的背影,和剛才走過來的香風,我的腦子裡亂亂的,怎麼會是她,沒理由是她,從心理上來說,我和她還不是很熟,她看我的眼神卻非常的熟悉,和黑暗裡注視我的眼神一樣,我一直以為那兩次夜晚和我在食堂宿舍歡愛的女人是彩虹,現在我有百分之七十可以肯定,那個和我醉生夢死的女人就是眼前的這個女人,公主的後媽,叫做雪梅的女人,秀髮披肩,黑色貂皮大衣,腳上穿著高筒皮靴,要說是公主妹妹都有人信。

我站起身叫她一聲梅姨,她愣了一下,我指指凳子讓她坐下來等,她走過來坐在公主旁邊。往邊上靠靠,拍了一下中間的位置,我坐了下去,公主依靠在我懷裡,梅姨往邊上又靠靠,我的腿和她的腿還是緊緊的貼在一起,身上似乎有熱量傳過來,我故意用腿蹭蹭她的腿,梅姨睜著大眼睛微笑的看著我。她也故意蹭一下我的腿,手放在我倆中間,好像是不經意間壓我大腿一下,我又蹭她一下,公主感覺到我腿動了,她以為把我壓麻了,仰臉看著我,我用眼神示意她沒事,她好像是向梅姨示威一樣,身子向上挺一下,摟過我的脖子,把她的唇印過來,我想躲開,她卻緊緊的摟住不撒手,咬住我的嘴唇,梅姨想要站起來,只是微一起身,又坐下來,壓低聲音說“注意一下場合,這裡是醫院。”我推開公主,總有一種當年被三丫抓住我和彩虹在一起時一樣,我一下子坐正身體。想要對梅姨說點什麼,又不知道怎麼開口。只好扶正公主,“張局長快出來了。”

公主坐直身子,又撒嬌的靠在我身上,想起來和公主有一週沒有在一起了,她這樣也正常,只是當著梅姨的面又是大庭廣眾面前就讓人反感了。

又等了半個多小時,手術室的門開了,護士推出了剛做完手術的張局長,他也是麻醉剛醒,眼睛鹹澀的看著周圍的我們,梅姨和公主俯下身子,醫生說小腿骨折,已經給他做完手術了,身上有多處硬傷。需要靜養。

我們幾個人跟到病房,張公主和梅姨都要留下來護理,張局長說不是一天兩天的,你倆輪班吧,別整的都人困馬乏的,換班護理,都有個躲身空,天色也要黑了,公主堅持要留下來,張局長就讓梅姨明天來換公主,梅姨說那她就明天過來,轉身就向外面走去,我心裡想著一定要和梅姨離開的時間錯開,省得別人往一邊想,我約莫梅姨走有十多分鐘了,我和張家父女告辭,說明天過來再看他。

公主把我送到門口,依依不捨的樣子,我走到大街上,街上還是有不少人走動,我看了看前面,往東走是回食堂,往北走是通往張局長的家,我向食堂走去,剛走了兩棟房子遠,從一間街麵店裡走出梅姨,她像是不經意的樣子,迎著我走過來,離我還有三米遠時,“送我回家。”她怕我沒有聽到。又說了一遍,我只好轉過身跟在她身後,向她家的那條街走去。我們倆始終隔著四五米的距離,像是街上許多不相干的人只是往一個方向走而已,要到她家了,天色暗下來。她開啟院門把我放進來,又把大門鎖好,帶著我進了她家,這裡是我熟悉的地方,只是以前是來找公主,現在也是來找人,只不過物件換了,我也不知道我不回宿舍,馮圓會不會去宿舍,昨晚她就沒去,今晚忙完說不準啥時候呢,她更不可能去宿舍,這只是我的猜測。

梅姨把我讓到沙發上,她脫掉大衣,給我倒了一杯熱水,坐到我旁邊,她像公主那樣躺在我懷裡,撫摸我的臉,我們誰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