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二姐家到大姐家也就十幾分鐘的路,二姐一路嘮著二姐夫的不是,我聽著耳朵都出繭子了,我讓二姐也別總打,倆人要是總戰爭,僅存的那點情意也都打沒了。幾十年的人生,也別把自己整的像怨婦似的,有啥難處和我說一聲,也是我回報兩個姐姐的時候了。 二姐說哪個女人不都愛磨叨嗎,啥活我都搶著幹,還換來他的背叛。我沒有接話,三丫當年比二姐還顧家,把我伺候的也算百分百的周到,有時候的事情確實是身不由。我也只能勸二姐,這事吧說別人時都會說,輪到自己頭上就會懵。

大姐正在屋地洗衣服,怎麼也沒想到我會來,急忙擦擦手,把洗衣盆推到牆邊,說有小半年沒看著我了,聽說我和三嫂的表妹在一起,又在做買賣。當時我離婚時,大姐和二姐聽說後,恨不得拿棒子把我腿消折,聽說我好了,她們又為我高興,這就是一奶同胞,她們永遠希望你好,只要你幸福,她們就為你高興。大姐又囑咐我和人家過日子要踏踏實實的,別總三心二意的,倆人能遇一起不容易,那得是多大的緣分啊,她們對馮圓也打聽的挺清楚,知道這人沒啥玩轉心眼,能吃苦,會做買賣,去年有一家軍烈屬,兒子在對越反擊戰中犧牲了,老兩口閨女又在讀書,老太太腿腳不好,家裡唯一的勞力老頭子也住院了,馮圓聽說後她自己拿上藥又僱人給老人家的地打上除草藥。我說這事我咋不知道呢?二姐說以後對人家上點心,別像你二姐夫似的,把心思都用到外人身上。真正有危難招窄的時候,還得是家人上前拉你, 我點頭答應。

大姐讓二姐陪我嘮嗑,她去廚房做飯,我們姐仨好不容易見面,我們都去廚房,家裡有啥吃啥,不用費事,就是大夥在一起嘮嘮嗑。 她們問我馮圓現在的情況,我倆過的咋樣,又是一番叮囑,我要回走時,把衣服和兩千塊錢給大姐留下,大姐說自己家是掙工資的,哪能拿你錢呢?你掙倆錢也不容易,看來三哥沒有和她們說我在縣城的事,我現在手裡的錢就夠我在食堂幹兩年的了。 有些事還是別讓她們知道好,省得擔心。我問了姐夫咋沒回來吃中午飯呢,大姐說今天中午單位小劉結婚,他們都去隨禮了。 兩個外甥都在住校讀書,大姐在廠裡打些零工。生活也是不寬裕。我說我現在一個人掙錢,又供吃供住,馮圓那裡又不需要我的錢,你們就先花著吧,等我用錢時你們在幫我。 姐倆又告訴我別大手大腳的,過家知道哪時候用著錢了,馮圓那裡看著是掙錢挺容易,得賣完能看著錢,現在都是往上打款的時候,進貨哪都用錢。大姐和二姐把錢塞給我,說衣服收下了,錢是堅決不能收。

我走之前,姐倆去西屋試試衣服,我把錢壓在櫃蓋的幾本書裡。 姐倆的衣服都很合身,不用退換,天色也不早了,這時候回縣城趕黑天也到地方了。 姐倆送我出門,我就誰家都不到了,說以後有時間還會來看她們,就騎車向前面蹬去,告訴她們,櫃蓋的書本看看。 我騎車路過二姐家衝站在院裡的二姐夫擺擺手,他讓我到屋,我說哪天還來,車子飛過,到前老丈人家門口,小軍正走到大門,看我過來,急忙站在路邊等我。我也不能飛車過去,只好在他面前停下,打聲招呼。他問我來辦啥事,需要幫忙吱聲。

自從上次我把他救下來後,他對我的態度有很大改觀,又恢復到我和三丫結婚時的狀態,尤其那次賣糧,更是讓他佩服的五體投地。我說就是閒遛噠,好長時間沒看到大姐二姐了。沒啥事就過來了。 我倆嘮嗑時,他爹媽還有媳婦都出來了,非得讓我到屋,雖然離婚了,二老還是我兒子的姥爺姥姥,小軍兩口子還是兒子舅舅、舅媽,我也不能太矯情了,男子漢做啥事不能太小氣了。

被他們讓進屋。 我明顯是有點拘謹,二老依然很熱情,也知道我又有媳婦了,登沒登記不知道,總之我現在不缺。上次小軍回來和家裡說了是我救的他,沒有和家人說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