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家時,三丫抱著兒子在屯路上正等著我,我剛騎到嶺上,三丫和兒子就衝我擺手,我猛蹬幾下,到了三丫跟前,三丫看到大包小包的東西,讓我直接給劉嫂送去點,劉哥好幾周沒有回來了。我說等回家放下,分幾下,天氣熱,吃不了都餿了,一會兒你給屯裡人家分分。我接過兒子,三丫推著車,小傢伙抱著我的臉一陣兒猛啃,奶聲奶氣的叫著爸爸。

傍晚屋裡熱,沒有風扇,我抱著兒子和三丫又去了三哥家,三哥家置辦了彩電,風扇,冰箱,說過幾天去買摩托車。這幾年我也攢了倆錢了,上次回來我要買風扇,三丫不讓買,說咱莊戶人的身子沒有那麼嬌貴,那些年沒風扇也沒看誰熱死,存著錢心裡踏實。心靜自然涼。看兒子來回翻轉睡不實我就來氣。就差買風扇那倆錢,讓孩子遭這樣罪。

我沒好氣的對三丫吼道。這大半夜的你那大聲幹啥?孩子本來就沒睡實。三丫貼過來,熱熱的身子,我推了她一下,往那邊點,這都要熱出痱子了。我也覺得我說的重了,你不是說心靜自然涼嗎?我看你咋出汗了,我拿過紙扇給她扇幾下,又給孩子扇幾下,我越扇越熱。

和彩虹做的太勤,我這是冒的虛汗,三丫說你不用給我扇。我沒咋熱,把扇子給我,她拿過扇子給我扇幾下,又給孩子扇幾下,看我臉上還是冒汗就說,你眯上眼,想著正吃冰棒兒,心裡就涼了。三丫繼續扇著,沒有說話。

我兩眼發澀,睏意襲來。我看到三丫期待的眼神就說,把燈閉了吧,打燈我睡不著。三丫說你翻過身,我看著你睡覺。我翻過身,把後背對著她。兩週才回家,她想要和我親熱很正常。我的心裡卻是異常煩躁。早晨我醒來,看到三丫背對著我,肩膀一動一動的。

我說我得起來上班了。她轉過身說,路上慢點騎,注意安全。我穿好衣服又親了親睡著的兒子,又捧著三丫的臉,在她額頭親了一下,我走了。嗯,三丫躺在枕上,答應著,我開屋門往外走時,我回身看到三丫的眼角一絲亮光。我回到食堂,彩虹正在摘菜,打了一聲招呼又低下頭繼續摘。

劉哥讓我把外面的菜搬出來。我和劉哥說我把菜給嫂子送去點。她讓你下禮拜也回去。下禮拜再說吧,家裡不都挺好的嗎。嗯,都挺好的。三丫天天盼著我回去,夫妻在一起不辦夫妻的事,又沒有特殊原因。那不就是有特殊原因了嗎,三丫只要多想一刻鐘,她就能想到我和原來不一樣了。這種情況只能有一種解釋,我在特意的躲著她,以前對我來說一見三丫面猴急的我,淺意識裡,已經背叛了她。這是她不願看到的,也不希望發生的。

彩虹為我倆的小屋裡添置了一些小家電,有風扇和一臺九英寸的電視,我們倆天天在食堂忙完就九點多了,主片都快演完了,我們躺下來,彩虹枕著我的胳膊,我摟著她我們一起仰脖子看電視,很少有看上一個小時的,她就會回過頭吻我,我把她溫潤潔白的身子緊緊的摟著,我們熱烈的吻著,兩條舌頭你來我往的糾纏著,我想起我和王三丫戀愛時在二姐家被子下腳的互動和我們現在做的性質是一樣的,我和王三丫只有腳的交集,沒有越雷池的行動。我和彩虹就不一樣,我們接吻只是前奏,接下來是難描的精彩,騰雲駕霧的律動,我們每天晚上做著永不疲倦的造愛運動。

又到週日了,我照樣往回帶東西,現在往回帶的都是麵食,包子,餃子,饅頭,花捲啥的,肉類有牛羊肉,其它青菜基本不帶了,有時拿也就是拿生的蔬菜,農村沒種過的,劉哥這次還是沒有回家,不知道咋的,我很盼著劉哥也能回家,劉嫂太可憐了,一想到劉嫂我心就痛,就會想到三丫,我現在都有點怕到週日了,我回去的時候越來越少,回去時想兒子時候更多,我也想我和彩虹,三丫的未來,不能總這樣生活,除了開始時候的新鮮刺激,現在更多的是無法面對,三丫失去了以前的略豐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