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少爺兵痞(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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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苞米樓子,這糧堆去了費用,饑荒也能還點。到糧庫收糧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
我的心裡依然惦記彩虹,這一年,也只有在歇著時,偶爾會想起她,想的更多的是她和我在一起的遠逝的時光,那個唱歌很甜,能夠坐在地上,嘴夠到腳的彩虹,腰肢柔軟,一雙毛嘟嘟的杏核眼。
我把家裡的緊手活幹的差不多了,就和我爹媽說。我要去找找彩虹,即使見不到她。也要知道她現在的近況。爹媽讓我先去敬老院,問問她姥,看到熟人也可以打聽打聽。
我一早起來,告訴他們,我中午不回家吃飯了,在外面吃。我拿上兩個苞麵餅子。路上墊補一口。
我到敬老院時,院裡剛吃過早飯,看到我這個老屯的人都非常親近,緊著讓我再吃口,我是真的吃不下了,我挨個屋看了看這些熟悉的老人,幾年不見又老了很多,那個令人害怕討厭的張大牙,依舊很硬朗,拄著經常掄飛的那根柺棍。
我走了好幾個屋,都說我長高了,有點黑,但看著結實,直到握我手時,看到我滿手的老繭,都感嘆著我是個吃苦的孩子。
我走完所有老人的屋,就是沒看到林老太太,不知道她去了哪裡,同屋的老太太說被她閨女接走了,去了有半個多月了,沒人知道她閨女的具體位置,只知道在郊區。
於院長今天也沒有來,三姑爺爺去年就不幹了,歲數大了,來回上班遠。
我沒有打聽到彩虹的訊息,院裡的老人都留我讓我在院裡待兩天。於院長或者林老太太回來就知道啥情況了。這個時間點回去,趕黑也到家了。
爹媽在家不用太惦念,水和柴禾都預備夠好幾天用的了,三哥他們離的近,天天都去看看,這時候又是農閒時侯,院裡的老人又熱情挽留,我決定留下來,聽聽訊息,也能做好往下的打算。
院裡的老人我還是和他們有感情的,在我們屯住的時候,院裡改善伙食了,林老太太,許老太太都會把好吃的留下來,用盤子或碗裝著,用前衣襟擋著,給我們家送來,那時候我們家孩子多,有時二頓飯,有時一頓飯,冬天沒有地裡活計時,吃兩頓飯,是定量的,是媽把飯菜都給打到誰的碗裡,這頓就這些,吃不飽只能挺著,漫長的冬夜肚子餓的咕咕叫,一年去了上交的,家裡就那點糧食,如果現在可勁兒造,到後期就只能捱餓了。
隊裡的返銷糧一般人家還排不上號。到春天就好了,能挖野菜,去山裡採山野菜,就著飯吃,還香,還解餓。
院裡老人把自己的那份給我們,那是啥樣的恩情。今天有人卻不在乎,誰請誰一頓大餐也不覺得咋地,那個捱餓的年代,一盤餃子,幾個饅頭,送給正在長身體的我們姐弟,說是救命的恩情一點不為過。
只有張大牙那屋寬敞,三個人一個屋,另一個去串門了,另一個在夏天時死了,又沒有新人入院,我就被安排住在這屋。
外面的天已經很冷了,走了遠路,又是剛忙完秋。也就在別人屋說了幾句,就被張大牙領回他屋了,屋炕上的兩個被卷早就攤開,他讓我上炕和他嘮嘮家常。把腳伸在被下,捂捂腳。張大牙說他當過兵,當兵以前是地主家的少爺,很風光的,他家有很多地,很有錢。他爹五十歲那年把縣城有名的窯姐桃花娶回家,桃花揹著她爹和大牙的大哥好上了桃花二十七八歲,他大哥大少爺也是二十七八歲,娶了兩房媳婦兒。
有一回他爹去下莊收租,桃花以為他爹不回來了呢,就把大少爺招進屋,倆人正顛鴛倒鳳呢,他爹回來了,把倆人堵在屋裡,他爹氣的五六嚎風的,衝上去就打,一對野鴛鴦開始是躲著的,後來就不躲了,還和老爺撕扯一起,他爹終究是上了年紀了,他大哥和小媽都正年輕。
倆人把他爹打的不停哀嚎,以後不管他們倆了,倆人才住了手,他爹卻臥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