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吃完飯,三丫爹媽和一個六十多歲的男人就來了,表姐叫著姑父,姑媽,爹,你們怎麼來了,於成站起身讓著眾人。

幾個人坐下後,表姐的爹就看著於成說,說說吧,到底咋回事。於成臉一下子紅了,支支吾吾的說他也不知道。

他老丈人過來,給了他一個耳光,問他到底咋回事?他依然想狡辯,表姐衝過去又給了他一耳光厲聲道“你想蹲笆籬子嗎?”於成聽表姐這一說,嚇得咕咚跪在三丫面前“我不是人,我不是人,你原諒我吧。”他自己扇著自己的耳光,痛哭流涕。三丫沒有看他,表姐也咕咚一下跪下來,“妹子,你就原諒他吧,家裡孩子還在唸書,他也沒得成,他這兩年也別想辦事了,都拽脫節了。”我一愣,看看三丫,其他人也和我一樣,不知道咋回事?三丫羞澀的低下頭。她表姐說於成和三丫撕扒時,讓三丫給於成的牛薅脫節了,於成才昏死過去。

表姐說完,我嚇得一激靈,夾了夾雙腿,三丫斜眼看到我的動作,嘴角露出一抹邪笑。表姐他爹說,事情都弄清了,你們看這事咋辦?於成和她媳婦兒一勁兒央求著,我們倆雖然遭了兩天罪,於成畢竟沒有得逞,還險些把耕田的牛造廢了,也算得到了懲罰。親戚裡道的抓破鼻子撓破臉的以後就沒法處了。都是親戚連著親戚,人家孩子還上學呢,你要真把人家送進去。這娘倆還不得惱你個大疙瘩。於成這也算偷雞不成,蝕把米,以後恢復啥程度還兩說著呢。

三丫想著表舅和爹媽家這些年處的都不錯,這事也沒啥損失,整的轟轟爛嚷的對誰都不好,他們也誠心認錯,算了吧。三丫看看我,想要徵求一下我的意見,她雖然沒失身,於成的牛她是看著了,還抓住牛拽扯,哪個男人希望自己老婆碰別的男人的牛,有的小氣的男人,別人瞅他老婆兩眼他都不樂意。我不能為我的想法考慮,更要考慮三丫和她爹媽,我說三丫,看他那樣,我都想弄死他,既然他誠心認錯,咱就給他個機會,以後再犯錯,大姐也不會輕饒了他。我們就給大姐,大舅一個面子,你看咋樣?三丫知道我的心思和她不謀而合,也就對於成兩口子說,大姐這事我看你面子我就不追究了,也感謝你們收留我,咱姐妹一場,親戚一回,這事就翻篇了,今後誰也別提這事,咱們還是姐妹。

三丫下地把兩個人攙起來。大舅踹了於成一腳,還不謝謝三丫,擱二主早把你送進去了,今後有點記性,別他媽讓人指脊樑骨活著,你還有那麼大孩子呢,做個榜樣。於成頻頻點頭。

回去時,我老丈人倆人騎一臺車子,大舅騎了一臺,我們回走時,大舅站下了,他說看看外孫,明天再回去。

我駝著三丫一路上把家裡的事和她和爹媽都說了,三丫說那咱就回家,哪也不去。老丈人回去姐和媽就知道具體事情了。老媽在姐家願意呆就讓她多待幾天。

一路上朝陽的山坡地都翻出不少了,我們這幾天要沒有這事,也開犁了,屯子前天就有開犁的。

三哥之前問過我,隨我便,因為我自己能套出一付犁杖,願意合夥就合,不願意就不合。還是合夥吧就幾天工,人多誰也累不著。我們四個人各幹一角,我扶犁,三哥趕纖,三嫂點種,倆人到地先撒幾壟肥。踩格子和點種都有空閒時間,倆人就撒肥,人夠用,不用停犁杖。三丫踩格子她倆人有時換班,我和三哥就是一直頂到晚。今年的牛也棒,我這倆大牛買的正當,除了抹地頭拽一下牛僵繩,翻上地不敗壟。

三丫幹啥活都撒愣,還不攀人。三哥一家早上在家吃。中午和晚上就在我家吃,孩子晚上吃完飯還讓三丫告訴他們做的題。他們都說三丫脾氣好,有福。

我們這付犁杖是牲口和人都頂架。比去年提前兩天干完。人口多了,到老秋又添一口人,家裡的花銷就會大,指望那幾畝地根本不當啥事,爹身體好了,現在就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