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看紙包,也沒有看小包工頭,“今天我約法三章,第一,你們不可以出現在校園附近,第二,不許來打擾我生活,第三,不許和學生接觸,收學生做小弟。”人們看看我,又互相看看,光頭站起身笑著問“君哥,那要是有事找你咋辦?”“涼拌。”光頭尷尬的愣在那裡。“每週六晚九點在這見面。”

“好的,只是,”我看過去。 光頭說只是他們的力量多數是從校園發展來的。 我說從今天起,不許去發展學生入夥,把這命令通知給達子和六猴子,告訴手下,如有違者,決不輕饒。我到現在還不知道他們的規矩,只能把狠話先放這,都知道我人狠話不多,要是說了,那就是言出必行。 酒菜上齊,光頭和小包工頭分別給我敬酒,看著我原諒他們,才敢放開酒量,兩個小姑娘不停的給夾菜,有了上次的教訓,看看時間差不多了,我還清醒時,我起身感謝光頭和小包工頭,感謝兄弟們的熱情,我先撤了,兄弟們盡興。

大夥兒站起身要送,我雙手下壓,都不許送。自家兄弟,都給我坐下,光頭只好讓大夥兒都坐下,目送我走出酒店。 走在街路上,感慨萬千,這算不算爹媽說過的出息,風光了。這種日子是我想要的麼?人前顯貴,可以前護後擁,錦衣美食,錢財隨意取捨。兜裡又有三萬塊,加上以前的二萬,馮圓賣一春天農藥也掙不來,這錢來的太容易了。我都不知道怎麼分配了,我把那兩萬放在宿舍的衣服兜裡。 街路上還是有三三兩兩的行人走過,還有一些拉送貨物的卡車,偶爾也有吉普車轎車經過,帶起一路灰塵,躲在路邊的行人揮手扇灰,有的罵上一句。

遠遠的看到馮圓店裡亮著燈,她很少開大屋存貨屋的燈,我走過去時,她還是坐在桌子前發呆。 我走過去又退了回來,想想明天之後就不來了,還是到屋打個招呼吧。我推門進去,她站起身笑著問道,“酒宴散的這麼早?”

“我先撤的,這種場合我不適應。” 她走進臥室說我去給你倒杯水。我讓她不要麻煩了,坐下說說話。她再出來時,端著一碗水和一盤嗑籽。她放到我面前,“你沒喝多少酒?挺清醒啊。”

“你以為我是酒鬼,喝點酒就上單身女老闆這閒撩。” 馮圓笑了,你是正人君子,你那君不是白叫的。投懷送抱都不收,正經的坐懷不亂的柳下惠。要是沒有那些緋聞,還得尋思你是太監呢? 我喝下的一口水差點沒噴出來,不得不說開商店的女人就是彪,啥話都敢往外掏。我放下水碗抓把嗑籽嗑起來。

“明天我就回去了。”

“後天才是週日。”

“我不想幹了,給學校添麻煩。”

“你想好了嗎?真的一走了之,和他們分清了嗎?” 長嘆一聲,“我也沒辦法。” “你想聽我的看法嗎?”我點點頭。她說“你回到農村,他們不能去農村找你嗎?找不到你,他們就就找你姐,你哥,開始他們要有可能態度好,時間長了,找不到你了,他們態度能好嗎?”她見我沒有吱聲,停了一下又說“你從學校走了,那幫人就會去學校找人,收小弟,學生們也會找你,就會去找學校領導麻煩。”

我望著她讓她們說下去,她說最簡單的,有你在這罩著他們不敢來我這搗亂,如果沒有你,我就是他們案板上的肉。 我說那我這一輩子也脫不了身了? 她說最起碼現在不是脫身的時候,你好好想想。你不用考慮我,無論你做啥決定我都支援你。

一猛之間做的決定,沒想到會有這麼多漏洞。如果因為我的行為讓哥姐她們受傷害,那我真的是百死難贖。 “有沒有好辦法?”我現在完全把她當成軍師,當成靠山。 她說:“得看你自己怎麼想,你要真能領導好他們,那你就是功德無量了,最起碼學生們不再受傷害,這裡的店鋪平安了。” 我越來越發覺得她說的對,躲避不是辦法,也躲不消停,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