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倍和山吐出最後一個晦澀難懂的法訣,隨後仰頭在天空中發出一陣癲狂的大笑,那笑聲在山谷間迴盪,令人毛骨悚然。緊接著,那些小精靈託著他迅速朝著遠處飛去,身影逐漸消失在茫茫天際。

此刻,我們與兩隻瘋狂的式神陷入了更加激烈且兇險萬分的戰鬥。炎獄犬神張開血盆大口,一道洶湧的烈焰柱如火山噴發般朝著猴子噴去。猴子躲避不及,只覺一股熾熱的劇痛從手臂傳來,他忍不住發出一聲痛苦悶哼。烈焰在他手臂上留下一片焦黑,皮肉翻卷,鮮血直流。阿霞見猴子受傷,心急如焚,她不顧自身安危,腳下發力,再次朝著犬神猛衝過去。然而,犬神察覺到阿霞的靠近,猛然轉身,一爪子帶著千鈞之力橫掃過來。阿霞躲避不及,整個人如被炮彈擊中,如斷線風箏般飛了出去。她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重重地摔在雪地上,濺起大片雪花。她掙扎著想要起身,卻感覺五臟六腑彷彿都移了位,一口鮮血忍不住從口中噴出。

我心急如焚,緊握冰與火,不顧一切地衝上前去,試圖阻擋犬神的瘋狂攻擊。當冰與火與犬神的烈焰碰撞瞬間,一股強大到難以抗拒的力量從接觸點傳來,我只感覺手臂彷彿被重錘猛擊,一陣鑽心的疼痛襲來,手中的冰與火險些脫手飛出。與此同時,那邊雪猿女妖和雪獸在霜影夜叉的猛烈攻擊下,也漸漸體力不支。雪猿女妖動作變得遲緩,每一次躲避都顯得極為勉強,身上的傷口不斷增多,鮮血染紅了它的毛髮。雪獸的腳步也開始踉蹌,每一次衝撞都失去了先前的力量,它的身上佈滿了霜影夜叉留下的爪痕,鮮血順著傷口汩汩流出,在雪地上匯聚成一小片血泊。

陳峰原本追著安倍和山跑了許久,卻始終未能追上。當他返回時,看到我們被打得險象環生,眼中閃過一絲決然。他如同一頭勇猛無畏的獵豹,迅速衝向炎獄犬神。手中武器閃爍著凜冽寒光,每一次揮動都帶出一股強大的氣流,與犬神展開了激烈殊死交鋒。犬神感受到陳峰帶來的巨大威脅,不得不分出一部分力量來對付他。這才讓我們稍稍緩過一口氣,但每個人都已疲憊不堪,身上或多或少都帶著傷。

有了陳峰的加入,局勢逐漸有了轉機。我們相互配合,重新組織起一波凌厲的攻勢。猴子強忍著手臂傷痛,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他緊咬牙關,再次拉開彈弓,鋼珠帶著他的憤怒與決心,呼嘯著射向犬神。阿霞也掙扎著站起身來,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堅定與不屈,再次朝著戰場衝去。我握緊冰與火,與陳峰並肩作戰,冰火之力與陳峰的武器寒光相互輝映。雪猿女妖和雪獸在金巧欣的鼓舞下,也重新振作起來。雪猿女妖發出一聲尖銳的嘯叫,如一道白色閃電再次衝向霜影夜叉,雪獸則怒吼一聲,身上肌肉賁張,帶著最後的力量朝著夜叉衝撞過去。

在我們的齊心協力下,兩隻式神漸漸抵擋不住。炎獄犬神身上的火焰開始閃爍不定,光芒逐漸黯淡。霜影夜叉的動作也變得遲緩僵硬,每一次攻擊都顯得有心無力。最終,兩隻式神在我們的猛烈攻擊下,化成一縷青煙緩緩飄散,只留下一片狼藉不堪的雪地和疲憊不堪、傷痕累累的我們。

望著式神消散後的空域,我們幾人皆癱倒在雪地上,大口喘著粗氣。劫後餘生的慶幸與疲憊交織,讓每個人都無暇言語。

陳峰率先起身,臉上雖帶著疲憊,眼神卻依舊堅定。他走到阿霞身邊,伸手將她扶起,關切地問道:“怎麼樣,傷得重不重?”阿霞擠出一絲笑容,搖頭道:“沒事,都是些皮外傷。”然而她微微顫抖的身體卻出賣了她。

猴子也掙扎著站起來,看著自己焦黑的手臂,忍不住抱怨:“這安倍和山太狠了,居然弄出這麼變態的式神。”金巧欣則走到雪猿女妖和雪獸身旁,輕輕撫摸著它們身上的傷口,眼中滿是心疼。雪猿女妖和雪獸雖也疲憊不堪,但在金巧欣的安撫下,漸漸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