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三人經過兩天一夜的跋涉,又來到琅琊湖畔。一路上什麼線索也沒發現,便決定分頭尋找黃耀生的下落。

我沿著湖邊往東走去,目光不停地在周圍的草叢、樹林間掃視著,不放過任何一處可能藏人的地方。陳鋒則往西邊去了,身影很快就隱入了一片灌木叢後,而金巧欣選擇朝著北面的小山坡探尋,她一邊走,一邊小聲呼喊著黃耀生的名字,那聲音在空曠的湖畔迴盪著,卻始終沒有回應。

我朝著記憶中大致的方向走去,這湖畔周邊的地形遠比想象中複雜,荊棘叢生的小路、橫七豎八倒下的枯木,都成了我前行的阻礙。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本就難走的路在昏暗中更是變得模糊不清,我只能憑藉著感覺,小心翼翼地摸索著,深一腳淺一腳。月光透過斑駁的樹葉灑下來,光影搖曳,更讓我心裡有些發毛,可一想到烈焰刺,又咬著牙繼續向前。

我在這錯綜複雜的環境裡找了許久,心裡愈發焦急,感覺時間都變得無比漫長,每一分鐘都是煎熬。就在我有些灰心喪氣的時候,不知不覺竟走到了曾經養傷的那個石屋子附近。

剛一看到石屋子的輪廓,我心裡就“咯噔”一下,壓根沒想到黃耀生會藏在這裡。我本已做好了繼續在其他偏僻角落搜尋的準備,此刻卻愣住了,呆站在原地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

還沒等我緩過神,就聽到一陣隱隱的哭泣聲,我趕忙放輕腳步,悄悄探頭望去。只見石屋子前的空地上不知何時多了個木籠子,金巧欣正被吊在裡面,頭髮有些凌亂,臉上還掛著淚痕,嘴裡正哀求著黃耀生放了她。而黃耀生就站在一旁,手裡把玩著那把烈焰刺,臉上滿是得意又戲謔的神情。

我頓時火冒三丈,衝出去大喊:“黃耀生,你太過分了,趕緊放了金巧欣!”黃耀生先是一愣,接著大笑起來:“哈哈,我還怕你們不來呢。”

沒一會兒,陳鋒也趕到了。他臉色陰沉,嘴唇緊緊抿著,目光像刀子一樣狠狠瞪向黃耀生,雙手不自覺地攥成了拳頭,骨節泛白。黃耀生瞥了陳鋒一眼,滿不在乎地晃晃手裡的烈焰刺,說:“想救她呀,用冷寒刃來換,不然,哼哼……”說到這用烈焰刺隔著籠子這金巧欣臉上筆畫著。

陳鋒眉頭一皺,沒有吭聲,只是眼神愈發冰冷,默默上前一步,擋在我身前,似是要先攔住黃耀生,給我創造去救金巧欣的機會。我心領神會,貓著腰往木籠子那邊挪,心裡盼著能趕緊把金巧欣救下來,可黃耀生像是察覺到了我的動作,眼神一凜,空氣瞬間緊張起來,一場衝突眼看就要爆發了。

我和陳鋒逐漸向前走去。就在我們逐漸靠近的時候,黃耀生一聲呼哨,尖銳的聲音劃破了這片緊張的空氣。緊接著,天上一個巨大的黑影從天而降,帶起一陣狂風,吹得我們幾乎睜不開眼。我倆下意識地左右一閃,那黑影“呼”地一下就從我們中間劃過,待我定睛一看,原來是風影鷲,它撲騰著巨大的翅膀,在空中盤旋一圈後,又朝著我們俯衝而來,那尖銳的爪子在陽光下閃著寒光,彷彿隨時要將我們撕裂。

就在我一個打滾還沒等站起來時,湖邊傳來一陣震耳欲聾的水聲,像是有什麼龐然大物破水而出。我扭頭望去,只見青鱗暴惡獸從湖裡衝了出來,它渾身佈滿青黑色的鱗片,每一片都泛著冰冷的光澤,血盆大口裡滿是尖銳的獠牙,濺起的水花灑了我一身。我心中大驚,急忙向前跑去,慌亂中腳下還被石塊絆了一下,差點摔倒。

這時,那暴惡獸抬頭看到了陳鋒,卻像是有所忌憚一般,竟轉頭改變方向,朝著我這邊氣勢洶洶地攻擊而來。我只感覺一股腥風撲面而來,它那龐大的身軀眨眼間就到了跟前,我拼命往旁邊閃躲,可它的速度太快了,一隻爪子還是擦著我的衣角劃過,瞬間就將我的衣角撕成了碎片,我後背冒出一層冷汗,一邊繼續狂奔,一邊大喊著陳鋒快來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