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在空曠的山間迴盪。

大個兒聽到指令,沒有絲毫猶豫,雙手迅速在揹包上摸索,動作麻利地取出氧氣囊。他快步上前,將面罩穩穩地分別扣在金巧欣和小馬的口鼻處。兩人如同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貪婪地大口呼吸著氧氣囊裡的氧氣,那模樣就像是久旱逢甘霖。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沒過多一會兒,他們急促的呼吸漸漸平緩,臉上的痛苦之色也慢慢褪去,總算是從剛才因劇烈奔跑而引發的高原反應中緩了過來。但即便如此,他們還是癱坐在地上,好長一段時間才徹底回過神。

我也感覺自己心跳如鼓,心慌意亂,胸膛裡就像揣了一隻不安分的兔子。我急忙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嘗試著平復之前急促的呼吸,慢慢調節自身的狀態,試圖讓紊亂的心跳回歸正常。

陳峰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站在原地低頭沉思片刻,隨後猛地轉過頭,目光依次掃過我們每一個人,緩緩說道:“剛才那個人,他應該常年在這附近生活,又或者本身就是高原上的原住民。不然的話,咱們幾個人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高原反應,他卻能在這雪地裡行動自如,還這麼快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他到底是跑到哪兒去了?是藏起來了嗎?有可能是他體質特殊,也說不定是他對這邊的地形熟悉得如同自家後院。可他究竟會是什麼人呢?”他的聲音在寒風中迴盪,帶著一絲疑惑,也帶著幾分探尋真相的執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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猴子滿臉懊惱,猛地一腳踢飛腳邊的一塊雪塊,那雪塊裹挾著積雪,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噗”地一聲落在不遠處。他一邊踢,一邊氣呼呼地嘟囔著:“早知道這雪原是這副鬼樣子,之前咱們就該都換上一身白衣服。這樣一來,那些暗中盯著咱們的人,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找不著咱們。”那語氣裡滿是後悔與不甘。

我聽了,無奈地搖了搖頭,耐心解釋道:“這可不行。先不說穿上白色吉利服能不能干擾敵人,光是咱們自己,就得被折騰得夠嗆。敵人就一個,他一個人隱藏起來輕輕鬆鬆。可咱們這麼多人,要是都穿上白衣服,首先互相之間就很難看清了。這在行動上得多不方便啊,到時候別敵人沒找著,咱們自己先亂了套。再說了,在這麼高的地方,誰能想到會有人要害咱們呢?真是奇怪,到底會是什麼人呢?難道是黃耀生和安倍和山?”我一邊說著,一邊在腦海裡不斷思索,試圖從記憶中找出一絲線索。

陳峰靜靜地聽完,同樣搖了搖頭,神色凝重地分析道:“不像那兩個人。他們之前受的傷可不輕,恢復沒這麼快。而且就剛才那身影來看,也和姜齊不一樣。不過,我總有種感覺,這事和他們脫不了干係。說不定他們背後還有別的勢力在撐腰,又或者是他們找了幫手來對付咱們。咱們可不能掉以輕心,接下來行事得更加小心謹慎。”他的目光望向遠方那片白茫茫的雪地,眼神中透露出警惕與擔憂,彷彿在那無盡的雪幕之後,隱藏著無數未知的危險 。

過了一會兒,金巧欣的呼吸逐漸平穩,她慢慢拿下面罩,輕輕撥出幾口氣,胸腔裡那股憋悶感終於消散不少。緩過神後,她神色堅定,眼中透著股不服輸的勁兒,開口說道:“大夥別太憂心了,我覺著那人肯定跑不遠。你們瞧這山上,到處都是白茫茫的積雪,他又不是會飛天遁地的神仙,怎麼可能不留痕跡?咱們順著腳印慢慢找,他插翅也難飛。等抓到他,非得好好問問,到底是誰在背後指使,處心積慮地要害咱們。”她一邊說著,一邊握緊了拳頭,像是已經揪住了那個神秘人,要將背後的陰謀連根拔起 。

我下意識伸手,緊緊握住腰間的冰與火,指尖摩挲著長刀和短劍的劍柄,一股涼意順著掌心傳來。盯著這兩件兵器,滿心的荒誕感愈發強烈,忍不住在心裡吐槽:“這可真是離了大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