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大爺的指引,許昭陽找到了村支書。

村支書是個中年男子,看上去四十歲出頭。

許昭陽簡單地介紹了自己的來意,村支書有些不解地問:“公安局不是已經結案了?你還來查什麼?”

許昭陽也拿不出工作證,不過他靈機一動,

掏出張文宏給自己的記者助理證:“書記,我是市電臺的,領導讓我對這個案子做個全訪問。”

村支書看了看證件,又說道:“前段時間,不是有記者來報道過?”

許昭陽立馬解釋道:“那是新聞報道,我這是專案稿,不一樣的。

新聞是快速報道,而我這次是要做深度調查和專訪,希望能更全面地瞭解情況。”

為了增加說服力,他又補充了一句,“書記,您把知道的都告訴我,到時候專訪節目裡,我肯定提到你,到時候你還可以出鏡。”

聽到這話,村支書挺直了身板,乾咳了一句:“行,你問吧。”

許昭陽開始提問,儘量讓對話顯得自然而不突兀:

- “書記,您能給我講講匡志軍家平時的情況嗎?他們家人怎麼樣?”

村支書吸了一口煙,緩緩說道:“匡志軍是個比較內向的孩子,就在東泉中學讀書。

他父母親是農民工,所以一般都在外面打工。

聽說那天匡繼律,也就是孩子他爸爸,是趕回來給匡志軍送錢的。”

許昭陽點了點頭,繼續追問:“那他家平時會不會和誰結怨了?或者鬧過矛盾?”

村支書深深地吸了一口煙,搖搖頭:“沒聽說過,他家裡人都挺老實本分的,沒和村裡人紅過臉。”

許昭陽進一步詢問:“那孩子和他的父母關係怎麼樣?平時溝通多嗎?”

村支書想了想,回答道:“好像隔幾天會打個電話過來問問情況。

他爸爸說,案發前幾天手機壞了,聯絡不上兒子,所以那天就匆匆忙忙趕回來了。”

許昭陽繼續追問:“那村裡有沒有其他孩子或年輕人經常和匡志軍一起玩?他們之間的關係如何?”

村支書想了想,回答道:“這孩子挺內向的,有時候和同村的二狗子會同路回來。好像關係還行。”

“那一會,您能請二……二狗子來和我聊聊麼?”許昭陽問道。

村支書點頭答應:“行啊,這個時候應該是放學時間,二丫,去把二狗子叫來,說市裡有記者來採訪。”他衝裡屋喊道。

一個扎著馬尾辮的女孩子不情願地“嗯”了一句,然後出了門。

“這是?您丫頭?”許昭陽指了指出門的姑娘。

“嗯,唉,生了兩個丫頭片子。”

村支書嘆氣道,“不過,好在還平平安安的,你看要是像匡志軍那樣,父母親還不得揪心死啊!”

他對村支書說道:“書記,您能再給我講講村裡最近的情況嗎?有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發生?

或者有人注意到什麼異常情況?”

村支書想了想,回答道:“至於村裡有沒有特別的事情,倒是有一次,前幾天我看到幾個陌生人在村子附近轉悠,像是在找什麼東西,不過也沒太在意。”

不久後,二丫帶著一個穿著校服的男孩回來了。

這個男孩看起來有些緊張,但眼神中透著好奇。

“這就是二狗子,你倆聊吧。”村支書說道。

許昭陽微笑著示意二狗子坐下,溫和地問道:“二狗子,你能給我講講你和匡志軍平時是怎麼相處的嗎?

他平時有什麼特別的習慣或者行為嗎?”

二狗子稍微放鬆了一些,開始講述他所知道的情況:

“我們平時會一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