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弟得義士相助,這才僥倖逃生,下臣所言句句屬實,怎敢欺瞞張侯?”崔烈趕緊說道。

張讓眉頭緊皺,面色陰沉,半天一言不發。

“你說那人姓甚名誰?”張讓冷不丁用他那雙陰鷙的眼睛盯著崔烈問道。

“呂逸,聽他自稱是幷州九原縣的軍候。”崔烈心裡一動,張讓的反應有些出乎他的意料,難道這個人張讓認識?

“去,把丁原送來的信函拿來。”張讓眉頭緊皺,吩咐身邊伺候的黃門道。

他確實對這個名字記憶猶新,剛剛收到丁原送來的一箱金玉,裡面還有一封請封的信函。

丁原除了為自己討封幷州牧之外,還提到了兩個人,呂布和呂逸。

小黃門不一會就把信拿了過來,張讓展信觀看,再三確認,緊鎖的眉頭終於舒展開了。

“不可能,呂逸怎麼會造反。一月裡他剛剛以兩千人對陣鮮卑三萬大軍圍城,力保九原不失。”張讓冷聲說道,“朝廷正要封賞,這種人怎麼可能謀反?”

崔烈大驚,他沒想到張讓不僅知道此人,而且人家還剛剛立下赫赫戰功。

張讓一把將手中信箋擲下,崔烈開啟一看,頓時啞口無言。

“哼!”張讓冷哼一聲,“依某家看來,是不是你那不成器的弟弟胡作非為,不知天高地厚,惹到了人家吧。”

崔烈正要狡辯,張讓一揮手,不讓他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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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軍嘛,又是少年,脾氣火爆一些也是有的,不必小題大做。”張讓輕描淡寫的說道。

“可是張侯,邊軍未奉軍令,私自入關數千裡,這分明就是謀逆之罪啊!”崔烈兀自不忿,大聲說道。

“什麼謀逆?!”崔烈敢直接反駁自己,這讓張讓很不高興,小眼一瞪,厲芒閃過。

“看看清楚,有官身的是他爹!此人尚未有官職在身,只是請封,現在可算不得私自進關!”張讓不悅的說道。

“那人有親口說出大逆不道之言,下臣還有人證。他年紀輕輕,若真牽涉謀反,幕後必有主使之人,這丁原恐怕難脫干係啊,張侯不可輕信一面之詞!”崔烈急道。

“你這就不是一面之詞了?”張讓沒好氣的說道:“人家丁刺史明白的很,還想再向上走一步,崔大人你還是替自己多操操心吧!”

頓了一頓,張讓又突然道:“你說還有人證,明日下了朝,帶他來見某家!”

崔烈一時無言以對,只好躬身應是。

只聽張讓又語重心長的說道:“你讓崔忠好好清醒清醒,要知道輕重,不要因為一些私怨節外生枝!”

崔烈當然明白張讓的意思,還不就是讓他們老老實實替他斂財嗎?

“可舍弟也是為了替張侯積聚錢財,這才被這廝羞辱”崔烈又急又氣,忍不住脫口而出道。

“住嘴!”張讓暴喝一聲,怒視崔烈,罵道:“那是替陛下營建宮室出一份力,難道你們做臣子的不應該替陛下分憂嗎?簡直混賬!”

:()家父呂奉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