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呂逸憋的滿臉通紅,一張弓卻再拉不開,利箭遲遲無法射出,呂逸已經氣喘吁吁,若不是身邊親兵攙扶,差點站立不穩。

呂逸的樣子分明是受傷極重,卻還在硬撐。倒不是他演得真,實在是自己有些逞強,這一箭射出,牽動胸口傷勢,有苦自知。

褚飛燕見狀大喜,忍不住囂張的朝呂逸喊道:“小子!這射日弓落在你手上也算是暴殄天物!你可知這寶弓射程足足兩百步,你居高臨下,卻只能射出百步,簡直可笑!”

城頭上呂逸怒氣勃勃,用力猛拉,弓弦卻紋絲不動,褚飛燕更加得意,叫囂道:“你這乳臭未乾的娃娃,回去再練幾年再出來吧,快讓我師父出來答話!”

說道這裡,褚飛燕更縱馬向前幾步,斜睨著眼,看向呂逸,極盡挑釁之能事。

呂逸費了半天力卻實在拉不開弓,急火攻心之下,更加搖搖欲墜。這時只見馬續頂盔摜甲登上城頭,居高臨下看向褚飛燕。

褚飛燕見馬續現身,心裡一驚,又帶馬急退兩步,這才定住身形,喊道:“師父你老人家身體康健,弟子心裡這塊大石終於落地,萬幸,萬幸!”

兩人隔著百步距離,馬續從現身至今又一直低著頭,讓人看不清他的樣貌,褚飛燕頓時心裡疑竇叢生。

“昨晚弟子與師父切磋一場,意猶未盡,不知師父是不是也覺得弟子已經青出於藍?”褚飛燕眼裡賊光閃閃,緊盯著馬續一瞬不瞬,又道:“哈哈,師父難道是自愧不如,沒臉見弟子,竟連頭都不敢抬了嗎?是嗎!”

城上馬續氣的渾身發抖,卻咬緊牙關一聲不吭。呂逸勃然大怒,又去張弓,卻用力過猛,氣血一窒,仰面栽倒,後面親衛趕緊上前攙扶,城頭上瞬間亂做一團。

褚飛燕突然厲喝一聲:“師妹,哥哥心裡一直掛念你,你何不摘下頭盔,讓哥哥再一睹芳容啊!哈哈哈!”

“馬續”頓時大驚,似乎被他一語道破,方寸大亂,連連後退幾步,不敢露面。

褚飛燕這下心中已經篤定,馬續恐怕身體狀況極為不妙。呂逸這分明就是緩兵之計,妄想用馬媛假扮馬續,拖延時間,區區小計,豈能瞞過自己。

果然呂逸強撐著罵道,“褚賊你休得猖狂!今日”

話沒說完,已經咳嗽連連,聲音更是虛浮飄忽,傳到城下輕的幾不可聞。

“哈哈哈!”褚飛燕志得意滿,桀桀怪笑道:“放心,老子今天不攻城,給老不死的帶個話,讓他安心休養,算是老子最後一點孝心!”

說完揚長而去。

:()家父呂奉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