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缺。

守城的兵卒還沒來得及慶幸打退了第一波攻勢,又不得不開始迎接第二輪猛攻。

“文遠,你怎麼看?”呂逸眉頭緊皺,他心裡更加焦急了。

當時自己實在是太理想化了,把胡虜都當成了茹毛飲血未曾開化的蠻夷。

現在看對方有條不紊的分兵排陣,他忍不住心中暗道僥倖。

還好縮短了回援的時間,否則真的到第三天才趕回來,九原城早就沒了。

張遼也覺得十分意外,說道:“兄長,依我看,這批鮮卑人很不尋常啊。這一年來遇到的胡虜都是各自為戰,從來沒有向這樣令行禁止,步調一致。”

“一年以來?”呂逸奇道。他雖然融合了記憶,但這一世的呂逸更多的是衝殺在第一線,從來不用費心思考戰局,對整體的把握還不如張遼知道的多。

“不錯,鮮卑王檀石槐死後的一年多的時間裡,從未有過這樣的事情!”張遼仔細回憶道。

“短短一年的時間裡,竟然能把一盤散沙的鮮卑各族重新聚在一起,殊不簡單啊。”呂逸說道。

“是啊,本以為檀石槐一死,鮮卑人幾年之內都成不了氣候,沒想到蒼天無眼,竟又出了這樣一個人物”張遼恨恨的說道。

“是啊,鮮卑之禍一日不除,我大漢邊境便永無寧日!”呂逸也嘆道。

“兄長,現在看來,局勢比一開始預料的還要嚴峻,該當如何?”張遼問道。

“確實有些困難,但我們別無選擇,這一次,不僅要把鮮卑人擊退,還要把他們打疼,打怕,讓他們不敢再來!”呂逸堅定的說道。

張遼一愣,兩千人對陣上萬人,在他看來,能取勝已經需要繳天之幸了,呂逸居然還想把胡虜打怕,是不是有些過於異想天開了?

他忍不住問道:“兄長,恕小弟愚笨,以一敵五,勝負難料,如何能一舉而竟全功?”

“文遠安心,愚兄已有計劃,事不宜遲,咱們速回本陣再提不遲!”

呂逸說完,一馬當先朝後方奔去,他確實已經有了計劃,但還有些細節需要完善,更需要可靠的人來執行。

策馬飛奔,北風從耳畔呼嘯而過,透骨的寒意讓他更加的清醒,一個大膽的念頭在腦海中漸漸變得清晰。

:()家父呂奉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