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給他綁紮牢靠。

呂逸靜靜地看著呂布為他做的一切,心中一股暖流肆意流淌。

這是他來到這個世界之後最深切的感受到父愛的厚重。

呂布一掌重重拍在呂逸的肩膀上,放聲大笑,“我兒英武,頗有某之風采!”

“虎父無犬子!”呂逸大聲回應。

“哈哈!好!”呂布翻身上馬,接過高順遞來的方天畫戟,猛地一勒馬韁,戰馬人立而起,一聲長嘶。

“上陣父子兵!待為父親自為你開路!”

呂布撥轉馬頭,四蹄翻飛間,轉眼便衝入了薄霧,四下裡頓時喊殺聲漸起,不一會鮮卑人的慘叫聲接連響起,不絕於耳。

呂逸一人三騎,緊隨而上。

從他跨上戰馬的一瞬間,一種即熟悉又陌生的感覺襲上心頭。

上一世的他從沒有這種縱橫沙場的豪情,在大帳中指揮若定是一回事,有勇氣直面鮮卑鐵騎是一回事,可讓他真刀真槍的去拼殺卻又總覺得心裡沒有底。

不是怯戰,而是陌生,是上一世靈魂對這全新的一切並沒有完全適應。

儘量穩定心神,他的手緊緊的攥住了槍柄。

多年習武養成的肌肉記憶,讓他瞬間有了一種熟悉的感覺。

手中的亮銀槍如臂彷彿與自己血脈相連,不分彼此,強大的自信瞬間佔據了心靈。

,!

這一刻,他知道,自己其實早就準備好了!

一聲長嘯,戰馬絕塵而去,循著呂布為他開好的前路飛馳。

短短半刻時間,呂布所過之處鮮卑軍已經潰不成軍。

呂逸身邊只有零星圍上來的散兵和僥倖在呂布畫戟下撿回性命的敗寇。

本來一盤散沙的鮮卑殘兵反應過來衝陣的只有兩人,頓時又大呼小叫著從四面八方朝他圍了上來。

呂逸怡然不懼,一杆長槍舞出點點銀光,在昏暗的霧色中燦若繁星。

鮮卑人又哪裡是他的對手,頃刻之間伏屍遍地。

雖然北門成功牽引住了鮮卑主力,但此處剩餘的鮮卑人也足有千餘眾,呂逸即便神勇,卻既要殺出一條血路,又要保護身邊戰馬不受損傷。

沒過多時,已經被殘餘的鮮卑人裡三層外三層,團團圍住。

呂逸槍出如龍,馬踏流星,身前更無一合之敵,硬生生推著鮮卑人的包圍圈一路向東。

只是他面上鎮定,心中卻憂急如焚。

時不我待,求援搬兵本就是爭分奪秒,眼看鮮卑人殺都殺不完,再耽誤下去,自己的體力終有耗盡的時候。

心中焦急,呂逸拔出腰懸佩劍,近身的用劍砍,遠的銀槍刺,手起處慘呼連天,血如泉湧,眨眼便殺出一條血路。

突然之間,呂逸心頭警兆頓生,匆忙之間猛地一側身,一支狼牙箭呼嘯著擦著臉皮劃過,帶出一道血痕。

他順著狼牙箭射來的方向看去,霧氣中隱約看到百步之外,門旗之下,一個頂著誇張高冠的魁梧男子正在彎弓搭箭射向自己。

:()家父呂奉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