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本功法《雲雨採補術》修煉起了陰陽採補之術。為了配合這套功法,他還煉製了“忘憂合歡霧”。煉製這種東西,除了一些靈植之外,秦雲雨還將鬼魔霧氣煉入其中,變成了飄忽不定,如煙似氣的“忘憂合歡霧”。這種霧氣一放出來,就跟著目標,讓深陷其中的人以為自己遇到了漫天陰霧,怎麼也逃脫不掉。若是被這種霧氣吞沒,魔障侵擾神識,神魂不穩,心念不定,精元外洩,靈陰失守,採補之人,便輕易得其精元靈陰增益修為。在錢到守的協助下,兩年時間六十三名女子被害。其中還有一名不知哪個門派的女修,也身死道消,隕落於此淫賊魔爪。採補凡人女子,在靈力精進上很有限,若是採補女修,效果奇佳。

……

張貴和程有吉兩家的鋪子已經關門五、六天了,周圍鄰鋪都覺得奇怪,可也沒處問去。沒人知道這幾日,在張貴家裡,為孃的,當爹的又是親家,又是公婆,有嘮不完的嗑,張玄真和程妙音也有講不完的神怪奇遇。兩個世外修士換了普通人家的衣服,盤腿在炕上,嗑著瓜子,手裡玩著小時候常見的小羊羊拐,這種民間遊戲在太原府甚是流行。很多人都是玩著羊拐長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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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裡頭不是新年勝過除夕,丈母孃在納鞋底子,婆婆在縫被子,大紅綢緞被面子,看著多喜慶,映紅了所有人的臉蛋子。

不覺十天過去了,再不開門,實在不行了,家裡人才不得不開啟門,心不在焉地又做起了營生。

張玄真和程妙音如十多年前一樣,跑東跑西送東西,幫襯著家裡的生意。

誰知冤家路窄,張玄真的一個擦肩而過,竟然路遇了冤家仇人錢到守。

二人交錯而過,四目相對,面容上無風無雨,內心卻似狂風海嘯。錢到守一臉風霜,褐色臉皮,皺紋多了不少,兩鬢染了白霜,但是,逃不過張玄真的眼睛。

那個黑暗中,打斷張鐵虎手腳的人,那個看著他的生命一點點逝去的人間活鬼,錢到守。他的面容,張玄真怎麼會忘記。

當年,半隻腳已經邁進地府的張鐵虎,那雙倔強的眼睛,眼裡不甘的怒火,錢到守又怎麼會忘記!

恨不得夜夜噩夢驚起,錢到守都要想象一遍今日與張鐵虎碰上個面對面的冤家路窄。

要不是當年玄陰洞天的機緣,要不是被掌門帶走十年,又怎麼會讓這仇恨,空等十年?!

錢到守強作鎮定,低頭快速走開,他認定張玄真肯定是回來報仇的。當然,他並沒有想錯,報仇是一定的,只不過,張玄真並不是抱著一顆恨心回家的。是這冤家的路太窄,窄得躲不過去,想忘也不被允許。突然路遇錢到守,到讓張玄真只顧想著黑牢的那一幕,呆了很久,醒過來時,錢到守不知走了多遠。

張玄真一路失魂落魄地回了家,一把拽過程妙音,緊緊抱著,好像回到了三司府衙黑牢無助的那個夜裡,程妙音是他唯一的命根子。

程妙音很是莫名其妙:“夫君,你這是怎麼了?”

張玄真:“我在路上遇到錢到守了,心裡不知怎的,想起那日的黑牢,亂的很。”

程妙音氣息堅定:“那個害你的錢到守嗎?那還有什麼說的,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現在,剛好十年了。還等什麼,走!報仇去!”

聽到程妙音的聲音,聽到報仇的堅定,張玄真又活了回來:“是!報仇!十年了。”

張玄真繼續:“娘子,剛才我與錢到守見面的時候,現在回想起來,彷彿他身上有靈氣擾動,好像他和什麼修士有交往,有殘留的氣息。”

程妙音疑惑:“不會他自己也在修行?”

張玄真:“那肯定不會,他就是凡人,但是他背後,可能有修行之人!”

……

從城南門一出城,錢到守便跑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