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萱產生了別樣的情感糾葛。

一想到溫柔善良的師姐白荷,他的心就像被重錘狠狠擊中,一陣劇痛傳來。師姐一直對他情深意篤,默默地為他付出一切,毫無怨言。而自己卻做出了這樣的事,叫他如何能對得起師姐那一片真摯深沉的深情呢!

他滿心苦澀,內心不斷地自責與掙扎。他深知自己實在不該如此放縱情感,可命運卻總是這般愛捉弄人,讓他在不經意間就陷入了這複雜得如同亂麻的情感旋渦之中。

儘管心中充滿了愧疚,但他不得不承認,自己對紫萱確實也生出了難以割捨的喜歡。這種矛盾的情感在他心中激烈碰撞,如同兩個勢均力敵的戰士在戰場上廝殺,讓他痛苦不堪,彷彿置身於無間地獄。

在這內心糾結煩悶如亂麻般的時刻,玉簡中源源不斷湧出的資訊裡,有關“諸神黃昏”篇章中涉及人類起源與演化過程的內容,如同一顆石子投入平靜湖面,瞬間激起千層浪,將莫不凡的思緒猛地拽回到前世聽聞的一場關於“Evolution”翻譯的討論之中。

那時,他記得眾人熱議“進化論”這一譯名,普遍認為它極易引人走入思維誤區。在大眾慣常的認知裡,“進化論”彷彿勾勒出一幅生物變化的圖景:生物沿著一條從低階邁向高階的筆直大道,篤定且持續地前行,彷彿冥冥之中一切生物都被設定好了方向,朝著一個既定的、近乎完美的終點發展。

然而,達爾文理論的真諦遠非如此簡單。實際上,達爾文著重強調,生物種群在漫長時間長河中的變化豐富多元,猶如一幅絢麗多彩的畫卷。這些變化並非遵循某種固定模式,而是源於千差萬別的環境因素。不同的環境條件如同神奇的畫筆,在生物的發展歷程中描繪出各式各樣的軌跡,並不存在一個必然的、所謂“進步”的固定方向。

生物的演化程序絕非一條單調的直線,而恰似一棵枝繁葉茂的參天大樹。從最初的樹幹出發,無數的樹枝向著四面八方伸展蔓延,每一個方向都代表著一種獨特的演化路徑。“演化”一詞恰如一位公正無私的記錄者,作為中性詞,不帶任何主觀的價值評判,只是純粹而客觀地呈現生物在悠悠歲月裡的種種變遷過程。

時至今日,不少嚴謹的學者經過深入研究與思考,都更加傾向於使用“演化論”來精準闡釋這一偉大理論,力求還原其真實、全面的內涵。

聯想到這些,莫不凡心中不禁泛起一絲苦笑。他暗自思忖,自己當下這複雜得剪不斷、理還亂的情感經歷,不正如同這難以捉摸的生物演化嗎?未來充滿了未知與變數,沒有任何預先設定好的軌跡可供遵循。曾經那些看似穩固的情感,在不經意之間就已悄然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如同生物在環境影響下不知不覺走上了不同的演化之路 。

……

在陳家堡那寬敞的議事廳中,酒神勞雪鋒與詩仙劉德長並肩而立,望著堡中煥然一新的景象,皆是滿臉驚歎。

勞雪鋒輕撫著鼻樑,感慨道:“德長老弟,這陳家堡竟有如此翻天覆地的變化,實在令人稱奇啊!”

劉德長微微點頭,眼中滿是讚賞:“是啊,雪鋒老哥,看來這陳家堡在眾人的努力下,已然今非昔比。”

兩人相視一笑,隨後找到了六公主昊悠悠。勞雪鋒抱拳說道:“六公主,我二人遊歷許久,見這陳家堡生機勃勃,實在心生嚮往,不知能否留在堡中,為陳家堡盡一份綿薄之力?”

昊悠悠微微一笑,眼神卻不自覺地飄向秦皇陵所在的方向,說道:“二位若是願意留下,自是再好不過。只是我如今心思大多放在秦皇陵那邊,他對我也是關懷備至。”

正說著,秦皇陵大步流星地走來,笑著說道:“哈哈,兩位能留下,那是陳家堡的榮幸。我代表陳家堡熱烈歡迎酒神與詩仙的加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