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眼注視之下,吳朝夕看著一眼望不見盡頭的哭悲域,腦海中閃過了死去的父母的模樣,心中也有些悲哀。

一旁的封陽門影門師兄看著吳朝夕。

或許是被拓拔仁威懾驅退覺得丟人,或許是無奈的丟下柳文采讓他覺得心中有愧。

他的面容讓影門師兄也有心酸了起來,人生在世總有許多不如意之事,於是勸解道。

“師弟,門主發來傳訊說,你這次試煉表現不錯,可以回山門覆命了。”

“不必想太多,走吧。”

確實如師兄所說,吳朝夕目前掌握的力量是難以抗衡,甚至能否傷到拓拔仁都是兩說。

吳朝夕不過靈溪境後期修為,拓拔仁百年前便是靈池境後期修為,如今更是透過煉化一國生靈慾突破至修士門口中的“真人境、靈河”。

此刻他們二人的差距就如稚童對上一個全副武裝的戰士。

吳朝夕看著天空中的雷雲混雜著巨大的陰界噬陽陣再加之哭悲域的影響顯得天都要碾壓下來。

他確實心有不甘,但絕不是影門師兄所想的被人逼退而覺得丟人,更不受拋棄柳文采的行為感到羞恥。

他與柳文采非親非故,二人之間的姻緣不過因為仙門任務罷了,技不如人那就甘拜下風。

但吳朝夕就是覺得心有不甘,總覺得心中有一股火焰在跳躍,讓他忍不住想做些什麼。

恰巧,吳朝夕看到了一個低空飛行的人正如無頭蒼蠅般躲避著天空中的黑線,地面伸出的觸手。

“師兄,您先回去吧,師弟我突然想起還有些事情沒有做。”

與影門師兄道別後,吳朝夕悄悄的追上了先前看到的人影。

瞎道人見到廢物皇帝一招就給強橫無比的六江神制服,也未多想施展障目術逃離了戰場。

顧語憑藉著師兄顧言與開觀祖師所留之眼,加之以往還接觸過六江神給的子陣的子陣陣盤,明白不能任由這些黑線與觸手糾纏,一邊躲閃一邊想要飛往天眼觀。

“這破地是沒法待了,待我取走觀中弟子收集的孩童之目便遠走高飛,自己當那祖師爺。”

飛行中,瞎道人還不忘暢想以後的美好未來,一團雨水竟然突破的他的靈氣護罩糊在了他的臉上。

“啊!”

水雷法激發,瞎道人發出哀嚎後,沒有控制住身形墜落砸地。

吳朝夕本意欲如法炮製木雷法直接解決瞎道人,對方卻已經反應過來將雨水震散,重新構架起了厚實的靈氣護罩。

瞎道人痛苦的捂著臉,怒罵道。

“又是你個狗雜種,陰魂不散了是吧。”

中招的瞎道人用腳趾也能想到是什麼人偷襲了他,直接罵了起來,並裝作被電的很痛苦一般,實際上是乘機搜尋著吳朝夕的具體位置。

吳朝夕施展著障目術,部下數個自己在不同的方位圍繞著瞎道人,再用搶過來的中階法器製造聲響影響瞎道人的判斷。

瞎道人亦使出障目術,他知道吳朝夕可以看破,但吳朝夕只是看破而不是破壞,有時候人看見一些東西就算知道是假的身體依舊會做出本能的反應,而對假象做出反應在交手中便是破綻。

瞎道人精通此道,在他的師兄顧言死後,可以說他就是《天眼通》第一人,再加之一雙厲害的眼睛破障自是不難。

而吳朝夕則更為簡單,障目術對他而言就是一幅畫罷了。

二人就這般陷入了你起一層障目術,我破一層……。

吳朝夕不想過多與瞎道人糾纏,再糾纏下去通天塔那邊花都謝了,於是直接顯露真身走向瞎道人。

“唷,怎麼瞎了隻眼啊。”

瞎道人此刻才見到吳朝夕的慘樣,繼續出言譏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