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孩子也不錯,可惜那個陽佐是天人族......”

對於異族的天才,宋斌依舊保持著警惕。

他能救陽佐基本都是因為他是陳墨的朋友,他也看出陳墨很重視自己的朋友。

什麼時候那陽佐得到了他的認可,他才會徹底放下對陽佐的警惕。

就像是陽佐對陳墨家人放下了警惕一樣。

“咳...”

宋斌輕咳了一聲,一絲鮮血順著嘴角滲出。

“身體超負荷了麼,果然秒殺宗師還是太過勉強了。”

“下次還是控制一下力量的輸出,我還沒有徹底蛻變...”

“依舊是肉體凡胎,遠遠稱不上超凡。”

如果讓陳墨聽到這話,他肯定會覺得宋斌在凡爾賽。

你他媽一巴掌就把他怎麼都打不死的大主教拍死了,這還肉體凡胎啊?

那他是什麼?

一坨爛泥?

“老梁,你們浙省軍部是不是太鬆懈了,讓邪教徒滲透成蜂窩了都不知道?”

宋斌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在接通的瞬間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

“你等著,回頭我親自去你們那練練你們。”

“三老?”

“哼,他們問責的話我扛著!”

“你說什麼都沒用,現在立刻給老子過來,太州都開鍋了你還不知道嗎?”

“草擬大爺的,你要不死了算了,老子內定的徒弟要是出了點啥事兒,我把你大腸頭拽出來勒死你!”

在罵了一通浙省軍部司令後,宋斌心中的怒氣這才消退了一些。

“先把麻煩解決了吧,不能讓這孩子大過年的還操心。”

宋斌深吸一口氣,強壓下體內的不適,鑽入了深淵裂隙。

...

“百分之四十七了?”

陳墨有些驚訝,他明明感受到那股強大生命力依舊存在,但五臟的淬鍊卻停了下來。

“對了,陽佐!”

陳墨一拍大腿,他把陽佐這小子給忘了!

轉頭一看,原本變得破破爛爛的陽佐此時已經恢復了呼吸,生命值已經恢復到了十分之一左右的水平。

“沒死就好,沒死就好....”

見陽佐狀態平穩了,陳墨也鬆了口氣。

將陽佐抱起,順便撿起了他的斷臂。

扶正陽佐沒了骨頭的脖子,陳墨向著約瑟所在的位置跑去。

“好好的除夕夜,鬧出了這種事情。”

陳墨大概猜到這是怎麼回事了,無非是深淵教最後的報復。

他自己受傷真的無所謂,憑他的恢復能力幾乎是死不了的。

陽佐,約瑟他們都是武者,就算受了重傷也能恢復,他也能找褚院長幫幫忙。

但是啊,那些無辜的父老鄉親呢?

不僅僅是身體受了傷,就連自己的家都沒了啊!

“這群畜生......”

陳墨現在已經不覺得沒吸到大主教的屬性有什麼所謂了,他只想好好的為父老鄉親們善後。

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估計這次之後他也沒有在太州的立足之地了。

......

翌日,太州市體育中心支起了一個又一個臨時住所。

這些住所陳墨相當熟悉,正是他們當初在南島用的那玩意兒。

中心醫院並沒有被這次邪教襲擊事件波及,現在醫生大夫們正在為受災群眾處理傷勢。

陳墨抱著自己斷成兩截的鳳嘴龍牙戟坐在一個鐵皮箱子上。

“小墨。”

陳力走到陳墨的身旁,拍了拍自己兒子堅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