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卓然坐在馬車上,臉上的紅暈未消,想到剛才被楊林觸碰到的位置,似乎還有餘溫尚存。

趙卓然心情很亂,於是再次開啟了那把摺扇。

趙雲汐也好奇地湊到趙卓然身邊,望向那摺扇,頓時一雙美眸透露出震驚之色。

“王姐,這是那個登徒子寫的?他……他不是一個書生嗎?”

趙雲汐有些驚奇。

這首沒有署名的詞,字很潦草,趙雲汐記得楊林說過這種字型是草書。

用草書寫這首詞在合適不過了。

那一個“狂”字,貫穿全篇,直擊人的靈魂深處,讓人眼前彷彿出現了一個錦帽貂裘的狂妄少年郎。

“會挽雕弓如滿月,西北望,射天狼。”

天狼是蠻國的神圖騰,這人竟如此自大,但是讀起來卻是讓人熱血沸騰。

大景重文輕武,而如今流傳出的詩詞文風偏向婉約,多是無病呻吟,雖然寫得很美,但缺少了熱血和豪情。

楊林這首詞通篇縱情放筆,氣概豪邁,讓趙雲汐看得臉色通紅一片。

趙雲汐悄悄地看了一眼趙卓然,這首詞幾乎是趙卓然內心的獨白,怪不得之前在小院的時候,她王姐看完那首詞之後會如此失態。

也理解了王姐為何會沒有懲罰楊林那個登徒子。

“那人是一個有才情有抱負之人,但如今卻走錯了路,他不應該避世偏居一隅,而是應該入仕為官。

我不知道他遭遇了什麼才會寫出那首桃花庵,別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而如今又寫出會挽雕弓如滿月,西北望射天狼,此等豪邁之詞,這人身上充滿了矛盾。”

趙卓然嘆息一聲,她突然有了一種和楊林惺惺相惜的感覺。

“王姐,那個楊林連童生試都沒考過,他當不了官的!”趙雲汐在一旁吐槽一句。

“那又如何,細數曾經那些個狀元,哪一個有他之豪情壯志?

面對蠻國的侵略,朝中……罷了,且回去,等你回上京的時候,幫我把這把摺扇呈給皇上。

然後將楊林這首詞在上京傳誦開來,用他的名字,哼!他想避世,我偏偏不如他願!”

趙卓然說到最後冷哼一聲。

“王姐,你不是答應他,不……”

不等趙雲汐說完,趙卓然杏目微張地說道:“我答應他什麼了,敢摸我,還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我豈會這麼輕易饒了他!”

趙雲汐:“……”

……

楊林這兩天的日子過得很充實,新家和作坊正在修建中,香水的製作也基本上算是成功了,只要後面解決了原材料供應問題,就能進行量產了。

飄香樓的五百塊香皂訂單,也已經生產好了,現在都放在院中新搭的棚子中。

楊林原本以為春風苑還會派人再來談合作,誰知這都過了幾天了,也沒見到春風苑的人。

看來上次那個鮑子騰在春風苑確實有些分量。

不過損失了一個春風苑的訂單,楊林也沒放在心上,他的香皂又不愁買家。

海陽春風苑!

孫玉文,鮑子騰、吳老二正坐在一處雅間內,賴子則是誠惶誠恐的站在一旁。

孫玉文由於上次在文會上輸了五千兩銀子,如今也是囊中羞澀,去不了雲香樓,只能退而求其次來到春風苑。

鮑子騰和吳老二認識,從他那裡知道,孫玉文想要報復楊林,幾人就這麼認識了。

如今坐在這裡,正是商量如何報復楊林,讓其死無葬身之地。

“賴子,你只要能拿到楊林那香皂的配方,以後就可以跟著我們,到時候我們合夥開一間香皂作坊,資金我們出,然後還給你三成的分紅外加五千兩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