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布裡轉身之後,臉色迅速就像抹上了碳粉一樣難看,但他很快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你剛剛是不是動了什麼心思,想要用強?”拉特里歇爾的話冰冷的響起。

在黑暗中,卡布裡沉默無聲,也看不到他的表情。

“愚蠢。”拉特里歇爾簡單的下了自己的評價。

卡布裡抬了一下頭,但很快又低了下去。

“我們現在只剩下一個辦法。”拉特里歇爾靜靜的講道。

“之前的時候,我們去主樓還能進去,現在直接封鎖大門,意味著那位侯爵已經開始收尾了,但越是這種情況,我們越是不能動武,在別人的地盤上,要見縫插針,而不是意氣蠻幹。”

拉特里歇爾這一次的語氣比較溫和,也是存了安撫卡布裡的心在裡面。

“什麼辦法?”一個女聲有些緊張的響起,現在人群裡的氣氛已經非常緊張了。

“鐵旗。” 拉特里歇爾的語氣裡帶著點無奈。

眾人對視一眼,對呀!

還有這個呢!

雷文藩侯作為普洛斯王國東部戰區的元帥,有權使用在戰時代表最高權力的王室鐵旗,只要有了這個,即使是接到了藩侯命令計程車兵也無權盤查。

更何況現在這面旗幟本身現在也代表了侯爵本人!

“可是我們根本不知道這座城堡裡有沒有王命鐵旗呀!”、

有一個人無奈的發言道。

“有的。”拉特里歇爾肯定的講道。

“雷文藩侯在這裡,就意味著這裡至少有一面應急用的傳令旗。這是普洛斯王國以前在精靈手下吃了大虧後所有貴族養成的習慣。至少會在身邊保留一面代表最高許可權的旗幟。”

“而像這種情況,當藩侯來去匆忙,忙於應酬的時候,他來不及親自清點所有關鍵物品。那掌管這面關鍵旗幟的人物就是!”

拉特里歇爾還沒有來得及說完,其他人就異口同聲的說了出來。

“掌旗官!”

掌旗官的身份有高有低。

這取決於他們服務的人的身份地位的高低。

例如一支百十來號人的小型傭兵團也有自己的掌旗官,但是他的地位也就是比一個大頭高一些的水準罷了,跟鎮子上的老工匠師傅差不多。

而像上萬人的大型傭兵團,或者說,僱傭兵公司,例如洛薩這種即是傭兵團團長也是軍事承包人的存在,他們的掌旗官的地位幾乎相當於一些男爵,走到哪裡都是炙手可熱的人物。

而像雷文藩侯這樣重要人物的掌旗官就更不用說了,自然是不可能和卡布裡這種小隊長級別的人一起喝酒的。

最次也得是和拉特里歇爾這種在洛薩集團裡面頗有地位的人一個屋子。

是的,卡布裡他們被安排在城堡庭院,而拉特里歇爾是坐在外圍的房舍裡面。

這也就讓他成為了唯一一位不用找藉口就能合理接觸到他的人。

隨著宴會的逐漸結束,眾人在對雷文藩侯慷慨的讚揚中紛紛走向給他們安排的住所,無形中又再次將他們分割開來。

但總有人使上那麼一兩個小心眼,例如施展探雲手,從守衛那裡借點鑰匙什麼的。

在深夜夜色的籠罩下,拉特里歇爾撬開了自己的房舍大門,他可以順走一兩把不關鍵的鑰匙,唯獨自己這個房屋的關鍵鑰匙不行。

四下探望,確認了守衛的視角盲區了之後。

拉特里歇爾如同鬼魅一般溜了過去,一點一點的走到掌旗官的大門前,輕輕用鑰匙開啟了門鎖。

他在和掌旗官喝酒的時候,從他嘴裡套出了他房間的位置。

隨即輕手輕腳的把門關上,直奔箱子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