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中繁星閃爍,如同兒歌裡所唱的一般‘一閃一閃亮晶晶,滿天都是小星星,掛在天空放光明,好像許多小眼睛’,想到小眼睛,身體不由得抖動起來,想到了幻境中洞中無數蝙蝠的眼睛。

阿諾德的感官十分的敏銳,發現了身邊齊墨的不對勁,也就是他轉頭的動作引起鷓鴣哨的注意,兩人就這樣的轉頭看了過來,視線落在齊墨身上。

齊墨伸出手摸了摸自己身上,又摸了摸自己的臉。

“你們幹什麼這樣的看著我,我臉上難不成有什麼東西嗎。”

“走吧。”

阿諾德看了一眼齊墨,看了一眼草叢之中的花朵。

“剛剛那些,那些是幻覺嗎?”鷓鴣哨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絲的顫抖,在幻境之中應該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他的眼圈還紅紅的,像是要哭的樣子。

“對,都是幻覺。”

齊墨得到胳膊搭在了鷓鴣哨肩膀上,阿諾德眉頭微微皺起看著鷓鴣哨,許久也沒有說什麼。

三人收拾好情緒後再次出發,不過這次他們撕下衣服的衣角遮住口鼻再次的前進,四周的花朵開的顯眼,就算是捂住口鼻依舊能感受到空氣中香味。

走在最前方的阿諾德突然的停下腳步。

“這是怎麼了。”阿諾德怎麼突然的停下腳步,難不成前方有什麼東西嗎?齊墨探出頭向著前方看去,前方突然的出現一片竹林,裡面閃爍著無數的綠光,此時一陣風吹來,背後只感覺一陣發寒,身體忍不住抖動起來。

齊墨撥出一口氣,抬起頭看著四周像是要看清楚剛剛那一股突然出現的風是從什麼地方吹來的。

阿諾德從腰間抽出匕首,不等齊墨與鷓鴣哨有什麼反應,拿著匕首就往手心一個劃拉。

“你有病吧!”齊墨被他的動作嚇得聲音都破音了,快步的走到阿諾德身邊,看著阿諾德手心的傷口。

阿諾德一個反手掙脫齊墨的手,將溢位的血液敷在了齊墨掩住口鼻的布料上,一股鐵鏽味充斥著鼻尖,鷓鴣哨不明所以的看著面前的手,又看著面前的人,來不及開口便聽到自己師傅有點炸毛的聲音在一邊響起。

“你們z,你是不是有病,感受不到疼痛啊,這麼大一口子,不知道劃拉指尖嗎?!”

阿諾德像是沒聽到齊墨的話一般,直接轉身向著鷓鴣哨走了過去,一巴掌拍在了鷓鴣哨遮住口鼻的布料上,然後向著他帶著的面巾敷上血液。

月光下,阿諾德的背影格外的明顯,站在石子路上的齊墨眉頭皺起,鷓鴣哨看著齊墨臉上表情嚥了咽口水,正準備說什麼時候,發現齊墨對著他露出一個笑容,鷓鴣哨身體猛地顫抖一下,想起訓練的日日夜夜中,只要齊墨露出這樣的笑容,他一定會倒黴,想到這裡鷓鴣哨身體忍不住顫抖起來,抬頭看著面前的齊墨。

“走吧,免得小張一回頭我們不在。”

鷓鴣哨連連點頭,兩人快速的追上了阿諾德。

“你剛才在夢境裡面看到了什麼。”

鷓鴣哨臉上的表情像是被定格了一般,隨後低下頭,讓人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齊墨無聲的嘆息,看來他是不想說了,應該是他家裡面的事情吧。

鷓鴣哨的父親到底是怎麼死的,難不成是因為那個詛咒?若是詛咒的話,鷓鴣哨的母親還在啊,難不成他父母的年齡相差很大?

“我夢見我。”鷓鴣哨的聲音中帶著顫抖,他的眼圈泛紅,眼眶中已經出現了淚水,齊墨求助似的看向阿諾德。

臥槽!這傢伙故意的,他明明感受我的目光,他他不會也不會安慰人,所以故意無視我求助的目光吧。

“不想說就不說吧。”

“師傅,我真的能找到雮塵珠嗎?我詛咒真的可以解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