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墨感受到幾人的無語,雙手抱胸站在門口,看著他們繼續研究屍體的樣子,無聲嘆息。

無聊,鷓鴣哨他們什麼時候出現啊,想看男神,還是吳邪好玩,有吳邪在換的話,一定會非常的熱鬧。

對了,他們之前說這個年代戰亂,民不聊生,不少地方沒飯吃,吳老狗的筆記好像開頭就是五十年前的鏢子嶺,這次下地結束之後,可以找找這個地方,如果有,還有那些人的話

想到這裡,齊墨眼神一亮,整個人站的筆直,轉頭看著房屋中的幾人,正準備說什麼時候,聽到房簷上傳出的聲音,抬頭一看。

房樑上,無聲無息的出現一隻貓。

“趕屍人就是要心細,膽大。”

齊墨正準備說什麼的時候,就聽到羅老歪在一邊說著他成為軍閥之前的經歷,她又抬頭的看著房樑上的貓。

“只是可惜了,當年學趕屍的時候,老子年幼不懂事,師傅的本事一點沒學到。”說著羅老歪搖著頭,取下腰間掛著的軍用水壺。

水壺一開啟,房間之中傳出了香甜的酒味。

一聲突如其來的貓啼,尖銳而突兀,劃破了周遭的沉寂。眾人不由自主地抬頭仰望,只見房梁之上,一隻身形消瘦、毛髮略顯蓬亂的貓咪靜靜踞伏。

就在眾人凝神之際,那貓咪身形陡然一展,宛如夜空中劃過的流星,一躍而下,目標直指門板後那具靜默無聲的屍體。

容保咦曉驚撥出聲,雙手緊緊抱住頭顱,身體蜷縮成一團,蹲在地上,恐懼之色溢於言表。

齊墨迅速投去一瞥,目光掠過容保咦曉顫抖的背影,定格在那野貓身上。只見它鋒利的牙齒已輕易撕下了屍體臉頰上的一小塊肉,那場景,既詭異又令人毛骨悚然。

齊墨迅速轉身,正對上陳玉樓那雙赤紅如火的眼眸,其中燃燒著難以名狀的怒火與悲痛,周圍的人臉上的表情變得迷離,像是受到了什麼蠱惑。

齊墨下意識地伸出手,捂住口鼻。

她的目光在面前幾人之間流轉,最終又回到了那隻仍在屍體旁啃噬的野貓身上,心中湧動著複雜的情緒與不解的疑惑。

陳玉樓猛然抽出腰間的匕首,寒光一閃,直取那狡黠的野貓。

彷彿能洞察人心般,野貓竟預先察覺了他的意圖,身形輕盈一閃,巧妙避開了這凌厲一擊,隨後發出一聲淒厲而尖銳的嚎叫,直刺雲霄,令人心神不寧。

那叫聲穿透夜空,齊墨不由自主地蹙緊了眉頭,唇邊欲言又止,似乎正醞釀著某番告誡。

就在這緊要關頭,羅老歪恍然大悟,反應迅速,毫不猶豫地從腰間掏出了手槍,黑洞洞的槍口鎖定住了那不安分的野貓。

正準備開槍的羅老歪動作一頓。

房間並不寬大,能活動的地方也不多,若此時開槍必定會傷及無辜。

羅老歪看著前方爭鬥的野貓與陳玉樓,又轉頭看著好像個沒事人的齊墨。

“此時開槍的確不是個明確的舉動,他們好像被迷住了,我們把他們帶出去。”

齊墨指著站在房間中身體左搖右晃的一群人。

羅老歪看著他們最終點了點頭。

野貓好像是發現什麼再次發出了淒厲的叫聲。

齊墨心落在了躲在角落瑟瑟發抖的容保咦曉。

他果然不簡單。

也許是眼魔方性發物之中還有清醒的人,它突然縱身一躍,向著窗戶外跑去。

齊墨伸出手還沒來得及開口,便聽到陳玉樓說:“我去去就回。”

很快陳玉樓身影便消失在黑夜之中。

齊墨,羅老歪兩人對視了一眼,又看著在房間中渾渾噩噩的一群人。

“這……這要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