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玉樓輕輕翻了個白眼,旋身轉向窗邊那張古樸的案臺,目光落在了其上靜靜佇立的靈牌之上。

靈牌表面覆蓋著一層薄塵,依稀可見其上鐫刻的字跡。

他緩緩伸出手,指尖輕拂過那些歲月留下的痕跡,塵埃隨之散去,幾個清晰的字跡漸漸顯露——“耗子二姑烏氏之位。”

一旁,容保咦曉陡然間發出了一聲尖叫,那尖銳的聲音劃破了室內的沉靜。

眾人聞言,心中不約而同地回想起容保咦曉先前的言語,紛紛將視線在那具冰冷的屍體與案臺上的靈牌之間徘徊。

陳玉樓的身軀似乎在這一刻凝固,他動作迅速地將手中的靈牌放回案桌,動作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僵硬。

齊墨輕笑一聲,引起了眾人的注意。

“各位別怕啊,我們只要不冒犯人家,人家應該也不會找我們,而且這位老人家應該沒走幾天,頭七的時間都沒到。”

容保咦曉沒有說話,全身顫抖,陳玉樓上前一步,看著面前的屍體,嘆息一聲。

“齊兄弟說的對,這身體的主人死亡時間不久,她應該是攢館守夜人,按照鄉俗,要在門板上立成殭屍才能入棺。”

說著,說著,陳玉樓眼眶紅紅的,齊墨抬起頭的瞬間想起了剛才自己的話,走到了陳玉樓身邊嘆息一聲,輕聲說道:“沒有想到陳兄弟如此仁義。”

陳玉樓嘆息一聲,臉上帶著愁色。

“日本人進入我們國家,現在動盪不安,到處都在鬧饑荒,不少的人餓死,所幸我等有些手藝,俗話說得好,窮則獨善其身,富則兼濟天下。”

“好,陳兄弟你說得好。”

羅老歪拍手稱好,臉上洋溢著笑容。

陳玉樓則是淡然處之,面色如水,輕輕頷首,以示回應。

齊墨的嘴角,不易察覺地微微抽動。

怎麼就感覺這麼奇怪呢?不是我的錯覺吧,怎麼覺得陳玉樓和羅老歪有一種cp感呢,這是我的錯覺嗎?

“這麼說,陳兄弟這次出手是為了難民?”

陳玉樓輕輕頷首,雙手悠然負於背後,目光穿越了窗欞,投向那被層層烏雲半掩的皓月,夜色中透出一抹深沉的思索。

不知不覺都晚上了啊,他們都不餓的嗎?不對,我好像也不感覺餓啊,為什麼?難不成是因為之前系統的稱呼?

為什麼系統要叫我玩家,小說裡面不是稱呼為宿主嗎?

系統與穿越者的身份不就是寄宿與被寄宿的關係嗎?為什麼到了我這裡變成了玩家,難不成這是個遊戲的世界,或者我原本生活的世界也是一個遊戲?

恭喜您獲得《地球onle》內測資格,您的身份已生成,祝玩家遊戲愉快。

齊墨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想到了音裡面刷到的影片,墨鏡後的瞳孔不由得放大,那個世界玩的梗該不是,該不是真的吧!!!!

齊墨身體猛地抖動了一下,想要召喚系統看看,卻感受到四周傳來的視線,忍住了心中的想法。

羅老歪湊到了屍體前方看了看,皺著眉頭轉身看著一邊的兩人。

“要不把她搬出去。”

陳玉樓搖搖頭,輕聲說道:“這也是個可憐人,我等還是不要做什麼好。”

一邊的幾個陳傢伙計連連點頭。

“大當家說得對。”

他們也不是天生下地的,就是因為吃不飽,穿不暖,只想好好的生活才加入卸嶺,成為下地的,看著面前的屍體,聽著陳玉樓的話突然共情了。

回神的齊墨聽到陳玉樓的話,點點頭,接著說道:“畢竟是我們來到人家的地盤,還是不要冒犯的比較好。”

羅老歪看著面前的兩人,發現齊墨與陳玉樓臉上沒有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