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欲將這最後“一”字說出來,卻見沈青筠說話了。

“在外面晾曬。”

除了徐立德,在場的人都沒有想過龜荊石的位置會在外面。

她們看向徐立德,見徐立德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便知沈青筠又猜對了。

十道題全對。

徐立德不死心,他道:“裴夫人你確定嗎?”

“確定。”沈青筠不假思索道。

“外面晾曬了十幾種藥材,不知裴夫人說的龜荊石是哪一種?”徐立德追問道。

沈青筠的唇角揚起,露出了一個清淺的笑容:“徐副院長請隨我來,我指給你看。”

說著,沈青筠向著門口走去。

宸妃也跟了過去,只是在路過徐立德的時候,狠狠瞪了他一眼,低聲罵道:“沒用的廢物,本宮要你有什麼用。”

徐立德欲哭無淚啊,誰知道沈青筠還真是一個“怪胎”,記憶力竟然能好到這個地步,啊不,是心細。

竟然心細到這個地步。

連門口隨意晾曬的藥材,都注意到了。

前一秒他有多開心,現在就有多難過,多失望。

如今都到這個地步了,還會有希望發生嗎?

必定是沒有了。

現實也如徐立德所想那般,沈青筠精準無誤地走到了晾曬龜荊石的地方,她開口道:“這便是龜荊石了,徐副院長我說得對嗎?”

徐立德沒正面回答,他問道:“你既然知道龜荊石在哪,為何還要等待最後一刻才回答?”

面對徐立德帶有指責的話,沈青筠只覺得好笑,她道:“我也不知道徐副院長會猜外面的藥材,且還是那麼普普通通,教人難以發現的藥材啊。還有,這龜荊石,本名荊軻子,大家也都是叫荊軻子,很少會有人叫它鬼荊石,這兩者加起來,徐副院長還不給人思考的時間麼?”

好吧,其實她就是故意的,誰讓他一直要算計她呢。

徐立德沒想到沈青筠會當眾戳破他的小心思,臉一下子漲紅了起來。

他支支吾吾道:“我……外面的藥材不也是御藥院的嗎?那我猜外面的不也沒破壞規則?至於荊軻子,裴夫人你也沒事先規定只能喊本名啊!”

“嗯,是,徐副院長說得都對。”沈青筠順著他的話,言笑晏晏道。

這意味深長的話語,更是讓徐立德羞愧萬分,彷彿他的一舉一動皆是笑話。

氣氛一瞬間陷入了尷尬的場面,曹嬤嬤見沒人說話了,便說道:“徐太醫,那裴夫人這道題是答對了麼?”

徐立德含糊不清地“嗯”了聲,算是回答了曹嬤嬤。

宸妃見事情已經沒了迴轉的餘地,便只能壓下心中的不甘心,擠出了一個笑容,對著沈青筠說道:“既然裴夫人贏了,那本宮便按照規定,將這四株藥材送給你。”

“徐太醫,還不將那四株藥材取來?”宸妃掃向許立德,說道。

“誒,是!”徐立德立馬去第三層樓,將那四株藥材取了過來。

宸妃看向沈青筠,意味深長道:“裴夫人的聰明才智,本宮今日算是見識到了,本宮很欣賞有才能的人,裴夫人要是不介意,便跟著本宮去殿內坐坐,和本宮聊聊天。”

曹嬤嬤聽此,碰了下墨玖月。

墨玖月接收到資訊,很配合地說話了。

她抱著沈青筠的胳膊,搖著頭,嗓音奶奶道:“姐姐跟玖月玩,好不好?”

宸妃聽著墨玖月的話,終於意識到了哪裡不對。

這個小啞巴居然會說話了?

難道是沈青筠治好的?

宸妃問道:“玖月公主不是啞巴嗎?何時會說的話?”

曹嬤嬤一聽這話,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