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禹辰:“……”

這小傻子現在的狀態,怎麼洗澡?

別到時候給自己摔了。

他走上前抓住塗小棲的手臂,嘆氣:“不洗了好不好?小棲不髒。”

塗小棲集中精力聽他說話,眨了眨眼,歪著頭:“可是,可是傅先生說要每天洗澡的,我要聽話。”

“……”

都醉成這樣了還想著他的話呢。

傅禹辰勾唇淺笑,把他攬入懷裡揉揉腦袋,“傅先生說錯了,不用每天洗,小棲很乾淨。”

“你不許說傅先生的壞話,他沒有說錯,你說的才不對呢。”

他掙脫傅禹辰的懷抱,抱著手臂氣鼓鼓地轉過身,背對著他。

傅禹辰無奈扶額,嘆了一口氣,得了,現在還“敵我不分”了。

以後再也不能讓他喝酒了,一滴都不能。

“那你看看我是誰?”傅禹辰繞個圈站在他面前,俯下身與他視線相對。

塗小棲拿高傲的小眼神瞥了他一眼,視線中的人影是重疊且模糊不清的,所以他並沒有看清。

“不認識。”

傅禹辰徹底給氣笑了,自己辛辛苦苦照顧這個小傻子一個多月,他還不認識了。

他抬手給了塗小棲一個腦瓜崩。

“嗷!痛!”塗小棲捂著自己的頭,小兔眼瞪得圓圓的。

憤憤地看著眼前這個“不認識的人”,“你打我,我要告訴傅先生!”

傅禹辰又忽然湊近,兩人相隔不足一尺遠,侵略性的目光打量著塗小棲。

他眼底笑意更盛,抬手捏了捏他肉乎乎的小臉,酒香噴灑而出,他笑著:“你要怎麼告訴他,你現在可在我手上哦。”

傅禹辰嘴角上揚,惡趣味地逗弄著眼前徹底醉傻了的兔子。

塗小棲伸手把他推開,“你不要動我,哼!”

他說著就從兜裡掏出了手機,低頭按了幾下,然後放在了耳邊,衝不遠處站著的傅禹辰揚了揚下巴,“我可以給傅先生打電話。”

說罷,他又留給傅禹辰一個單薄的後背。

傅禹辰抵唇輕笑,心想,這小傻子還沒完全醉傻,被欺負了還知道給他打電話。

隨著幾聲忙音,傅禹辰接通了電話,“傅先生。”

“嗯,怎麼了?”傅禹辰忍著笑意。

“有人欺負我。”

他說得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誰啊,你認識嗎?”

“唔,不認識,他特別高,還打我頭,很痛。”

這不描述和形容的都挺準確的嗎?

那怎麼還認不出他了。

要不是他真的喝了酒,傅禹辰都要懷疑他是不是在裝醉了。

“可是,小棲,我在公司上班,不能回去幫你,要不你自己打回去。”

傅禹辰嘴角始終帶著似有若無的笑,一本正經地哄騙兔子。

塗小棲沉默了一會兒,抿了抿唇,想想確實不能耽誤傅禹辰工作,聽話道:“好,小棲自己打他。”

他說完還握緊了拳頭,給自己加了個油。

掛掉電話之後,塗小棲轉身,鼓足勇氣氣勢洶洶地就來到了傅禹辰面前。

一個出拳,被傅禹辰握住小拳頭攬入了懷裡,箍住腰身動彈不得。

“怎麼?還真想打我啊?你個小沒良心的。”

“哼,壞人。”塗小棲掙扎了一下,發現自己居然動不了,更生氣了。

“你放開我!”

“不放。”

小醉鬼一個,喝了一口紅酒,就在這裡跟他耍酒瘋,真是。

聽見這個人居然這麼囂張,兔兔怒了。

他攢了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