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

兩人異口同聲,十分默契地又坐下了。

“所以,你的傷到底是怎麼回事?難不成昨天晚上我睡著之後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事?”

傅毓姝撐著下巴看向對面茫然的塗小棲,眯著眼睛分析。

塗小棲眨著眼,不明白傅毓姝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他把目光投向傅禹辰。

“沒什麼,我自己不小心弄得,吃飯吧。”

他說著看了塗小棲一眼,垂眸拿起了刀叉。

算了,不跟小傻子一般見識。

“害!原來是你自己弄的,我還以為你被誰給打了呢。”

傅毓姝說著,語氣裡還有一絲可惜。

傅禹辰:“……”

她這是有錢了,不怕他了。

“一千萬不是一個億,你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

傅禹辰抬眼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後者立馬收聲,給自己嘴做了一個拉拉鍊的動作。

之後就沒再說過話。

但是,傅毓姝心裡依舊憤憤不平。

就知道威脅她!

萬惡的資本主義!

看著傅禹辰和傅毓姝的日常較量,塗小棲默默地喝了一杯熱牛奶。

雖然傅禹辰說傷是他自己弄的,但塗小棲還是有點在意,用餘光瞥了好幾眼。

總感覺傅禹辰今天早上看他的眼神有點怪異,但他又不知道哪裡不對勁。

今天是週一,傅毓姝有早八,所以她悶不吭聲地吃完飯,跟塗小棲說了再見就下樓了。

因為傅禹辰的吩咐,所以司機早就在樓下等著她了。

她今天上午兩節課,一節課一個小時,得下午才能回來給塗小棲教學。

因此,吃完飯後,傅禹辰就打算收拾一下,把塗小棲一起帶去公司。

反正他很乖,除了喝醉了之後,讓他在辦公室待著學習,傅禹辰偶爾也可以輔導一下。

出門的時候,塗小棲突然拉住了他的衣袖,傅禹辰回頭看他,“怎麼了?”

東西都帶齊了,沒落下什麼啊。

“你轉過來一下。”

傅禹辰不解,但是也按照他說的,拎著他的小兔子揹包轉了過來,看著他。

“幹什麼?”

塗小棲突然湊近幾步,仰著頭看著傅禹辰的下巴上有點泛紫的傷痕,從自己兜裡拿出來一個創可貼。

“唔,你矮一矮。”

傅禹辰還以為他要幹什麼,垂眸看了眼他手裡拿著的創可貼。

藍色的,還帶著小兔子和胡蘿蔔的圖案。

他本能反應就是拒絕,擰了擰眉。

這種幼稚的東西,一看就是傅毓姝帶著他買的。

他堂堂傅氏集團的總裁,才不會貼這麼幼稚的東西。

“傅先生,你矮一矮,你這樣我不方便給你貼。”

看傅禹辰半天沒反應,塗小棲以為他沒聽見,又說了一遍。

他水潤的眼眸裡帶著擔憂,期待地看著傅禹辰。

手裡的創可貼已經撕開了。

“嗯。”

堂堂傅氏總裁,還是俯下了身,湊近塗小棲,十分聽話地讓他給自己貼上了。

典型的口嫌體正直。

指腹輕觸,呼吸相交,他盯著塗小棲低垂而又認真的眼眸,喉結不自覺滾動了一下。

“好了。”

貼完,塗小棲很高興,現在就看不到傷痕了。

然而,傷痕是看不見了,但是這樣更引人注目了。

傅禹辰直起身,抬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有點無奈,但貼都貼了,也不能撕掉。

“嗯,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