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梅,你先彆著急,聽我跟你解釋。這次的事情,確實是超出了我的預料。原本這婦聯主任的位置絕對是你的,那是板上釘釘的事兒。可誰能想到,市裡這次不知道抽什麼風,非要插手咱們鎮上一個婦聯主任的任命,我也實在是無能為力啊。你想想,咱們鎮上之前哪有過讓男人來當婦聯主任的情況?這周平會被派來,大機率是他在市裡得罪了什麼厲害的人物,所以才被“發配”到咱們這兒來。他在這個位置上肯定待不長,用不了多久就得走人。到那個時候,這婦聯主任的位置,肯定還是你的。所以,你就稍微再耐心等等的!”

劉豔梅柳眉倒豎,聲音中帶著幾分怨憤與潑辣:“哼,朱有為,你少拿這些話來敷衍我、搪塞我。別以為我什麼都不懂,我告訴你,要是這小子走了之後,我還當不上這婦聯主任,那回頭我就跟你一拍兩散。我可不能白白讓你玩弄這麼久,到時候誰都別想好過。”話雖如此強硬地說著,但當朱有為的雙手開始在她身上不安分地遊走時,她卻只是象徵性地扭動了一下身子,臉上泛起一絲紅暈,並沒有任何堅決阻止的意思,甚至嘴角還微微上揚,露出一絲難以捉摸的笑意,似乎這一切都在她的預料之中,又似乎她原本也只是想借此發洩一下情緒,並不真的想與朱有為徹底決裂。

午後閒暇無事,周平眼見著快到下班時間,便提議晚上與婦聯的女同志們一同吃個飯,藉此增進彼此間的情誼。雖說婦聯的這些女同志,除了蓋靜以外都已成家,但是新上任的主席請客,大家還是得給這個面子的!於是眾人來到了一家離鎮政府不遠、環境還算不錯的小飯店,店名叫“悅賓閣”。

周平落坐在主位,柳豔梅和張麗娟分別在其兩側就座,接著蓋靜與劉書紅依次順延而坐。酒桌之上,起初氛圍尚顯平和寧靜。當週萍詢問眾人想要喝點什麼時,大家紛紛推脫表示自己不善飲酒。

此時,周平神色一正,開口說道:“咱們身處政府部門,即便是女同志,也該有一定的酒量。畢竟在許多工作場合中,酒桌上的交流也是工作的一部分,如果不能喝酒,一些工作怕是難以順利推進。”

聽聞此言,眾人相視一笑,也就不再推辭。這時,蓋靜笑著打趣道:“周主任,您瞧,她們這是在您面前故作矜持呢。其實平日裡大家可都是深藏不露的好酒量,就說這劉豔梅姐,跟著書記出去應酬的時候,那可是八面玲瓏,哪次不是輕輕鬆鬆就喝個一斤八兩的,厲害著呢!”

眾人鬨堂大笑,氣氛瞬間被點燃,開始熱鬧地推杯換盞起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桌上的氣氛愈發濃烈。坐在一旁的柳豔梅,眼神開始有些迷離,舉止也逐漸失態。只見她悄悄將一隻腳的高跟鞋褪去,隨後便用那裸露的腳尖輕輕蹭著周平的小腿。

周平起初微微一怔,只當是不經意間的觸碰,但那摩挲的觸感反覆在小腿上出現,他立刻意識到這是柳豔梅的故意之舉。周平平日裡山珍海味見得多了,對於柳豔梅這般輕浮的舉動,心中不禁有些反感,臉上也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厭惡。他對這種毫無分寸的行為全然不感興趣,於是不動聲色地將自己的座椅往旁邊輕輕挪了挪,與她拉開了一點距離,同時仍保持著面上的鎮定,繼續與其他人交談,彷彿什麼都未曾發生過一般,巧妙地化解了這一場尷尬又不適當的“暗湧”。

柳豔梅眼見自己的這番主動示好,換來的竟是周平的避而遠之,心底頓時湧起一陣惱怒與羞憤。她暗自思忖道:“老孃紆尊降貴地主動親近你,你竟然還敢躲著我。我這般作為,那也是瞧得起你。你不過是個不知怎地得罪了上面人的婦聯主任,有什麼可傲氣的?哼,咱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

於是,柳豔梅強壓著心頭的不悅,站起身來,臉上擠出一絲僵硬的笑容,說道:“今日我實在是不勝酒力,這腦袋暈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