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黑辦的審訊室內,氣氛凝重壓抑。趙剛、錢勇、李華三人面色嚴肅,目光如炬地盯著對面的關逸塵。趙剛率先開口,聲音低沉而威嚴:“關逸塵,你最好老實交代你的罪行,與商譽集團到底有哪些非法勾當?”

關逸塵緩緩地將頭稍稍抬起,他那冰冷的目光如同寒夜中的霜雪,令人不寒而慄。只見他的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輕蔑的笑容,彷彿眼前的一切都不過是一場鬧劇。

"不知道。" 他的聲音低沉而又平靜,卻帶著一種無法抗拒的威嚴, "你們所說的事情,我一概不知。你們究竟憑什麼決定要抓捕我?難道僅憑毫無根據的猜測和臆斷嗎?證據呢?沒有確鑿的證據,你們又怎能如此肆意妄為?"

站在對面的錢勇毫不示弱,他瞪大了雙眼,義正言辭地吼道:"就憑你私藏槍械這一條罪狀,你就休想能夠輕易走出這個地方!關逸塵,我好心奉勸你一句,識相點趕緊老老實實地交代清楚所有的事情,不要再抱有任何幻想,以為自己還能安然無恙地離開此地。告訴你,就算是關市長親自出面,也救不了你!" 錢勇的話語擲地有聲,每一個字都猶如重錘一般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關逸塵臉上滿是無奈與憤懣,大聲說道:“你們說的這些事,我完全不清楚狀況。昨天晚上,我好好地在自家待著,突然就闖進一夥人,直接把我給綁架了,然後強行把我帶到直升機上。緊接著,又有另一夥人出現,雙方就發生了激烈槍戰。我當時完全懵了,在慌亂之中,我只是從地上撿起一把槍,因為有個人要威脅我的生命,我出於本能才朝他開槍,這純粹是自衛。除此之外,你們所指控的我持有槍械之類的事情,全都是無稽之談,是對我的汙衊。我現在不想再跟你們多說什麼,我要見我的律師。從現在開始,不管你們後面問我任何問題,我都不會再回答一個字,除非我的律師在場。”

他眼神中透著一絲倔強與狡黠,身體微微前傾,雙手緊緊地攥著椅子扶手,似乎想用這種強硬的態度來對抗眼前的審訊壓力,試圖為自己在這複雜混亂的局面中爭得一線生機,等待律師到來為其解圍,擺脫當前的困境。

與此同時,在市局的另一個審訊室裡,周平與李剛、趙宇三人正與馬德厚對峙。李剛目光緊緊鎖住馬德厚,試圖從他的表情中找到突破口:“馬德厚,知道我們為什麼請你來這裡嗎?”

馬德厚瑟縮在審訊室的椅子裡,豆大的汗珠從他那油光水滑的額頭上不斷滲出,恰似一隻被困在陷阱裡的狡黠老鼠,內心的惶恐如同洶湧的潮水,一波又一波地衝擊著他僅存的一絲僥倖。他心裡門兒清,自己這些年乾的那些腌臢事兒,收受賄賂時的貪婪、為關逸晨拉皮條時的諂媚、濫用職權肆意滿足私慾時的張狂,還有欺負女下屬時的醜惡嘴臉,隨便哪一樁被揪出來,都能把他徹底打入十八層地獄。

可事到如今,他仍妄圖做困獸之鬥。只見他強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諂媚笑容,對著審訊人員點頭哈腰地說道:“這位同志啊,您可一定要明察秋毫吶!我絕對是個清正廉潔、兩袖清風的好乾部。在教育局任職的這些日子,我一直都是勤勤懇懇、兢兢業業,滿心滿眼都是為了教育事業,怎麼可能去幹那些違法亂紀的壞事呢?就說今天在 ktv 的事兒吧,那純粹就是一場誤會,是他們幾個生拉硬拽把我給拖過去的,我平常對那種地方可是避之不及,連路過都會繞著走。我敢打包票,你們肯定是被不實訊息誤導了,這才抓錯了人呀!”說話間,他的聲音抖得像風中的殘燭,眼神也跟沒頭的蒼蠅似的,四處亂轉,就是不敢和審訊人員的目光對上,兩隻手也跟得了帕金森似的,在腿上不停地來回搓動,試圖用這些小動作掩蓋住內心深處如驚弓之鳥般的極度不安與恐懼。

周平目光冷峻地注視著馬德厚,看著他那未被問詢就已抖如篩糠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