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央默了一瞬,說了個“哦”,便轉身離開小屋。

宋南一愣,俊臉上騰地升起一抹不可思議,不可置信看著人去門空的屋外,簡直出乎他的意料。

他想的是小娘子定當捨不得讓他住這,他好順水推舟帶走她。

他氣的牙癢癢的,只想咬上那白膩的脖子。

狠狠地咬一口,好讓她把他放心裡,長個教訓。

葉央坐在宋南床榻上,其實她心裡也沒底,就這樣丟下他。

畢竟宋大人好歹是位縣官,要面子的。

不過方才那一刻,她突然不想慣著他,既然他願意住那便住著。

她不過是順應他的要求,明天應當不會為難她。

想通之後,葉央心安理得躺下,她確實許久沒有睡過舒適的床榻,小玉家的床也硬的很。

也就宋南這張床又軟又暖的,很舒服。

很快她把宋南拋在腦後,獨自躺在床榻上,微闔雙眼。

燭光發出‘噼裡啪啦’的細微響聲,葉央很快進入夢鄉。

她做了一個夢,夢中她跪在衙門的大堂內,手被鎖鏈捆住。

與她同時跪著的竟然是一條狗,明鏡高懸下,審案的不是宋南,取而代之是一張模糊的面孔。

她極力想看清,卻怎麼樣都看不清。

只聽見堂上大人驚堂木一拍,聲音寒厲,“犯婦,你可知罪。”

葉央心驚,慌忙問道:“大人,民婦何罪之有,”

大人:“犯婦,你養了它卻又拋棄,本官判你遺棄罪。”

葉央頓時覺得荒謬,冤說道:“青天老爺明鑑,婦人並未養狗,這條狗不是我的。”

就在她叫喊間,旁邊那條大狗撲了上來。

“你這條狗快走開!”

葉央大喊一聲,整個人驚出一身汗,倏地睜開眼睛。

身旁竟然有個人。

男人寒著臉,“我這條狗?”

葉央微凜,顧不上眼前情況,忙解釋道:“宋大人不是說的您,民婦方才做噩夢了。”

宋南聽聞,臉上微緩,含上她的垂珠,懲罰似的廝磨。

啞著嗓子說:“你繼續睡,不用管我。”

男人牙齒微微用力,氣息噴灑在她耳邊。

葉央又羞又惱,一隻手護在將落不落的小衣面上,一隻手想推開他。

哪知這人是石頭做的,撼動不了一點。

宋南身上穿著薄衫,被她這樣胡亂一弄,薄衫褪至腰間。

男人玉白的胸膛盡現,十分精壯流暢。

這讓人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

她雙頰瞬時滾燙,把臉偏向一邊,薄嗔淺怒,“宋大人,我與你還不是夫妻,你你不應該這樣。”

宋南哼笑,旋即喟嘆一聲,又像是極力在壓制著什麼,點漆的眸子底,泛著細碎的暗芒。

意猶未盡,不甚滿足。

有些事情一旦破了戒,就算如來佛祖來,也無法渡他回頭是岸。

她的美,是驚心動魄。

而現在,是隻屬於他一個人的美景。

葉央知今晚是避不過,咬了咬唇,脆生生的嗓音含羞帶躁,“宋大人,如果你想收回恩情,民婦民婦願意。”

她眼一閉,就這一次,像是等著受刑。

可下一刻,沒有想象的狂風暴雨。

昏暗的視線下,那張淡漠的臉暈染出隱隱的怒氣,忽然氣勢一沉,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本官與你之間從不是恩情,本官與你有了第一次,便會有無數次,收起你的心思,你只能從了我。”

宋南粉嫩的唇瓣咬了下去。

似解了他心頭之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