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整個手掌用力到顫抖,一向在外人面前溫雅的他,失了分寸般粗魯的對待一個小民。

他並未將妻子失蹤一事公佈,只有聖上和少數幾人知曉。

圍觀官員都紛紛稱奇,且聽二人對話似乎與女人有關。

據傳聞宋國舅與妻子感情甚篤,無妾室無通房,如今竟然因為其他女人與人動了干戈。

這些人倒生出看好戲的心,原來在他們夫人口中專情的宋大人也不怎麼樣。

周墨也被嚇著,說起話來哆哆嗦嗦,“宋大人,您先放了小民,我我是見過葉娘子。”

宋南手一鬆,側身瞥向看戲的同僚。

那些人立馬收回視線,假裝做著其他事情,嘴裡聊起一些無關的公務。

宋南冷漠的眸子毫無波瀾,不溫不火的對那群官員說,“本官有事需處理,你們請便。”

那些小官立馬諂媚的說道,“好好,我們就不耽誤宋大人正事,其餘事務交由我們就行。”

“宋大人慢走。”

宋南睨向周墨,“你跟我走。”

“哦”周墨整理著衣服,他也想弄清楚葉娘子和宋大人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他又不放心問了遍,“宋大人,會不會再把我抓進去。”

宋南乜了他一眼,“只要你交代實話。”

兩人來到一間茶館,叫了壺茶水。

周墨替宋南滿上,“宋大人請喝茶。”

“不用,你在哪見過她。”

周墨留了個心眼子,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問道,“宋大人對葉娘子不好嗎?”

宋南失了耐心,篤,篤,篤,敲了三下桌子,“她在哪。”

男人聽著聲音不大,卻帶著十足的威懾力。

周墨只好老實交代,“我前幾日在錦溪鎮見過葉娘子一面,還有他表哥。”

宋南死寂的眸底,突然閃過一抹幽光,明滅不定,“表哥?”

他當初查過葉央的底,她那些所謂的表哥在她娘去世後再無來往,且不在白鹿縣,更別說有多深厚的親緣。

“對,葉娘子和她表哥在一起。”

宋南收緊指節直至泛白,眼中蒙上一片陰翳,陰冷至極,“所謂的表哥,是否佩戴耳墜。”

周墨想了想,眼皮一睜,篤定的說,“對,長的挺俊的,是個會功夫的。”

隨身佩刀的人不是武將就是會耍功夫。

宋南胸腔猛地起伏,一股腥氣直衝喉嚨。

沈珏。

夜晚的宋府,半彎慘淡的涼月映在天上,有點兒淒涼。

修竹覺得這冷月和自家主子挺相稱,光是一個背影就讓人感到莫名的寒涼,夫人在的時候還有些人味。

自從夫人不在,這主屋內夜晚就沒有點過燭燈,主子每日從書房回屋後直接歇息,也不知天下男人是不是都這樣,沒有妻子的男人這樣苦。

若是這樣,他以後不打算成親。

“主子,今日宮中探子回報,沈珏雖不如以前那樣頻繁出現在太后寢宮,但次數也不再少,京城到錦溪鎮來回需兩日,這事的確有些奇怪。”

男人狹長的眸子微垂,蓋住了月光映襯的光芒,眸底滲出一抹冷意,“我的確小看他了,不止將太后玩弄於股掌,更將”

央央從他身邊帶走。

他的胃開始灼疼,可他愛極了這種感覺,只要想到他的央央,才會疼的厲害,這是她給他身體留下的痕跡。

修竹:“那狩獵的黑衣人會不會是沈珏的謀劃。”

宋南嘴角泛白,狠狠地冷笑了,“黑衣人或許不是他策劃,但他確實找到個好機會將她帶走。”

修竹似想到什麼,眼睛亮了亮,“那將這事告之太后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