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不上勁,“你使了什麼妖法!”

薛北君抓緊時間調整內息,好容易才把岔了的那口氣理順,“妖法不敢當,一點毒而已。”

上官末仔細回想,忽而又聞到那股松針的清香,屏住了呼吸。

薛北君不以為然還有幾分自傲,“能讓你察覺的斷然不是,只是不知那位小姐有什麼避毒的法子……”

“薛北君!你敢動我兄長一根頭髮,我將你碎屍萬段!”

一陣直竄腦門的凌厲傳音,薛北君捂耳皺眉,心道這真是說什麼來什麼,做好了比赴死更糟糕的準備。

“帳內有毒!”上官末提醒,不過停在帳外的只有上官止,慕容曉毫不忌諱揭簾而入。

看著那襲身影,薛北君忍不住抱怨,“薛某豈敢,不過在這位爺手下討條賤命。”

油燈點亮,入眼薛北君慘狀,慕容曉差點脫手點了營帳,脫口而出,“你還好吧。”

“死不了。”薛北君借燭火看滿室狼藉,能想象此刻的自己如何不堪,隱隱几分火氣,“敢問小姐深夜到訪有何賜教,都一併討了吧,免得太零碎薛某招架不住!”

茶寮時,慕容曉驚他嚇他當眾揍他,治得他服服帖帖,夜裡又來個上官末不分青紅皂白打得他滿地找牙,如不是投鼠忌器,顧忌寨上兄弟性命,薛北君真想發作。

慕容曉本就心虛,再看上官末傑作,都佩服薛北君隱忍,趕緊拉上官末,“我……”

話音未落,上官末身子一歪倒到了她身上害她花容失色。生怕上官末摔著,慕容曉托住向帳外上官止求助,“阿止,帶你哥走。”

“可……”上官止礙於帳中毒藥不敢進,但聽到帳中動靜又著急,在求助不求助之間,進與不進之間躊躇。

“我還道你們旭日山莊的人不怕毒。”薛北君扔給慕容曉一個小瓶子。

慕容曉將上官末盤腿坐好,倒出藥丸嫻熟地湊到鼻下,確認無誤後喂上官末服下催動內力助其解毒。

薛北君一切盡收眼底,“你果然精通醫理,那些藥材你刻意為之?”

“你心中都有了答案,何必問我。”慕容曉漫不經心。

“當心!”

薛北君再次丟擲一物,上官末還道是什麼暗器,慕容曉接住,定睛一看,是本書,上面篆體《五行行醫錄》。

江南神醫百草翁的五行行醫錄。這是百草翁的高徒?

慕容曉本就奇怪,如若煉毒怎麼不一開始就弄迅猛剛烈的劇毒,而是這種溫和霸道沒有後遺症的麻藥。慕容曉猜過他習醫,沒想到是名醫高徒。

“送你了。”薛北君道,也沒什麼留戀。

“可……”慕容曉看著那本書有點為難。

“不要就替我撕了,我本不該留。早被逐出師門,懸壺濟世於我本就是個笑話。”

看薛北君自暴自棄的模樣,慕容曉心中十分不是滋味,“其實我到過鎮上……”

薛北君上一秒自暴自棄,下一秒化身兇獸衝到慕容曉跟前甚有同歸於盡之勢。慕容曉被嚇到,緩過藥勁的上官末是眼疾手快一把將其甩開。

一直還算淡定的薛北君徹底繃不住了。“要我跪下求你們麼,你們如何才滿意。你們有什麼大可衝我來,別為難我小妹。”

帳內動靜太大,上官止咬牙進去,剛好碰到薛北君跪地求饒驚得整個蹦起來。

“薛寨主,我們不過清個鏢路交個買路錢,若是不夠令妹治病再給添上便是,何須如此大禮,會嚇著我家阿曉的。”

聽聽這都是什麼話。不知情的還以為是他薛北君讓他們受委屈了。薛北君再咳出一口血出來,乖乖伏著也不分辯。

慕容曉確實被驚到,不過不是被薛北君求饒嚇到,是被他為妹妹紅眼暴起嚇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