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培把身上的“羊皮大衣”脫下來遞給王海旭:“先交替著穿。”

王海旭瞥見孟堅要殺人的目光,趕緊拒絕:“不不不,小培弟弟你身子嬌貴,風吹了凍壞了,小堅還不得殺了我!”

餘培直接把羊皮大衣扔到王海旭身上:“穿著吧,我不死,他也不敢殺你。”

王海旭:“……”

孟堅:“……”

餘培的話讓王海旭的膽量陡增,頂著孟堅刀子似的目光,硬著頭皮裹緊“羊皮大衣”,身體瞬間暖和了許多。

說來也巧,餘培把“羊皮大衣”讓給王海旭之後,不到五分鐘,幾人就遇到了一群蔥聾。

幾人一不做二不休,逮住兩隻蔥聾就開始剝皮鞣製,很快餘培和孟堅的身上也披上了溫暖的“羊皮大衣”。

“小培弟弟,我就說這個app心疼你,你看你剛把大衣給我,app就趕來一大群蔥聾上趕著讓你剝皮取暖。”王海旭搓著手唏噓。

“小培培——小培培——”

王海旭正說著,遠處突然傳來驚喜的呼聲,聽稱呼和口吻,就知道是秦美。

三人循著聲音看過去,就見遠處好幾個人,為首的正是用力朝著他們揮手的秦美,除此之外,白桐雪劉赫彬和祁牧居然都在。

眾人匯合,簡短的寒暄之後,開始說起各自的遭遇。

原來秦美等人一醒來就被傳送進了白哲山做題區。也幸好幾人的重新整理點相距不遠,很快聚集到一起,否則這冰天雪地野獸出沒的,獨自一人想要存活下來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餘培發現秦美身邊還跟著一個渾身是血神智模糊的男人,似乎是秦美的追隨者之一。

孟堅也看見了男人,挑眉說著風涼話:“喲,還真是不離不棄呢,都這模樣了還帶在身邊呢?”

秦美揚著脖頸哼了聲:“姐姐我重情重義著呢。”

“怎麼回事?被野獸啃了腦子?”孟堅好奇。

“上一科墊了底,具體懲罰內容不得而知,他回來就一直魂不附體。”祁牧說道,他最先看到男人被懲罰之後傳送回來,血糊糊的,那叫一個慘。

王海旭咦了聲:“不對啊,之前小堅和小培接受懲罰的時候,也沒這麼慘啊?”

“怎麼的?懲罰力度加倍了?”王海旭停頓了一下接著問道。

秦美飽含深意地看了看餘培和孟堅:“我這兄弟已經很不錯了,還活著,和小培培同一輪接受懲罰的另外一個兄弟,傳送回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具冰冷的屍體。”所以第二場做題的時候,她對劉赫彬的仇恨值才那麼高,因為她當時無比確定,餘培已經死了。

眾人立刻領會了秦美的意思,同情那個接受懲罰已經去世的倒黴蛋兒的同時,也為餘培和孟堅的安然無恙感到慶幸和驚歎。

眾人心中無不納悶餘培和孟堅的好運氣,但大家都理智地沒有把這份好奇和羨慕說出來。

“你們圍脖挺好啊,毛茸茸的,看起來可暖和了,什麼材質?也不像狐狸毛啊?”王海旭率先打破沉寂,將話題轉移。

“應該是梁渠,”白桐雪說著,開啟胸口抱著的圖冊,“你們看,就是這個,為什麼說應該是梁渠呢?因為我們也不敢確定到底是什麼,但除了梁渠,我們遇到的其他野獸,都或多或少符合《山海經》中的描述,於是我們猜測,這一科的設定依據很可能就是《山海經》,梁渠就是山海經所記錄的一種異獸。”

王海旭笑呵呵眼巴巴看著說話的白桐雪,心裡邊想著自己認下的這個妹子,還能活蹦亂跳地出現在自己面前可真好。

眾人正在認真聽白桐雪說話,突然瞥見一道身影氣哼哼跑過來把白桐雪推了個趔趄。

猝不及防的變故令眾人措手不及,只來得及扶住差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