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峪沒有料到,自己說出來的不會兩個字也是有很嚴重的後果的。

若柳聽到羅峪的話,她的臉色瞬間就變了。

“不知道羅公子為何如此侮辱奴家?”

“既然看不起奴家, 奴家也就不繼續留此自討沒趣了。”

她站起身,作勢要離開。

程處默一看,他趕緊攔住了若柳。

“若柳姑娘,我這個兄弟第一次來,實在是不懂粉煙閣的規矩,姑娘見諒。”

若柳一言不發,明顯不接受這個解釋。

“程處默,這是什麼意思?”

羅峪也覺得莫名其妙。

什麼時候出來賣的還講究起了尊嚴了?

再說自己什麼時候看不起面前這個女子了?這大帽子往自己的臉上扣的倒是快。

程處默也是無語了。

“兄弟,都是我的錯,我就應該在外面就給你將粉煙閣的規矩講一講……”

“你現在講也不晚。”

羅峪哼哼。

“這粉煙閣裡面你找一般的女子陪你喝花酒是沒有這些規矩的,但是你如果找了這裡的頭牌姑娘來陪酒,留詩這是最基本的禮儀!”

“因為這些女子之間也是有競爭的,誰的客人留下的詩詞更好,誰就更有機會成為下一任花魁啊!”

程處默解釋道。

羅峪恍然大悟,這果然是世道艱難啊,青樓女子居然也有排行榜了?

“若柳姑娘,是我不懂規矩了。”

他說道。

若柳看了看羅峪,終於再次回到了羅峪的身邊坐下,只是表情上依舊沒有什麼笑意,整個人冷冰冰的。

“現在誰是平康坊的花魁?”

羅峪問了一句。

“是凝香館的冰凝姑娘!”

若柳平淡的回答。

“我以為是你呢!”

羅峪看著若柳。

“奴家哪有這個資格,冰凝姑娘的恩客留下的詩句眾多,隨意挑選幾首就可以坐穩花魁的位置了。”

若柳嘆了口氣。

整個平康坊所有花樓裡面的女子,誰不想做這個花魁?

這不單單是身份的問題,還是地位的問題,一般情況下,花魁最終的歸宿都是高官巨賈的妾室,那可比一般人真的好的太多了。

“羅峪,不管怎麼樣,你給若柳姑娘留詩一首,也算是給若柳姑娘一個臉面。”

李承乾說了一句。

羅峪咂了咂嘴,他腦子裡面的詩句倒是有很多,只是這些東西能隨便拿出來用嗎?

再說了,他一個種地的,要什麼才子身份有個屁用。

若柳看了看羅峪,她突然紅了眼圈,再次站起身。

“若柳今天受此汙辱,實在是不堪忍受,若柳告辭了。”

她的眼淚落了下來,不管這眼淚是真是假,反正殺傷力是蠻大的。

羅峪突然非常後悔來喝這個花酒,程處默這幫傢伙倒是和身邊的女子說笑喝酒不亦樂乎,輪到自己就非得作詩?

“行,不就是作詩一首嗎?我給你作。”

若柳面色一喜,急忙拿出了紙筆擺在羅峪的面前。

“還得寫下來?”

羅峪看著面前的毛筆,自己的毛筆字可是醜的不行。

“自然是要留下墨寶的,如果有其他姐妹來仰慕,奴家也能拿出來給姐妹看看。”

若柳回答。

羅峪拿起了面前的毛筆,這純純的趕鴨子上架啊。

他惡狠狠的瞪了一眼程處默,要不是這傢伙成天在自己面前說花酒有多好喝,他怎麼也不能在這裡剽竊別人的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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