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大小姐仔細思量後,說道:“我此前並不知道環兒手中還有這麼一股力量,不然我早就想到這個法子了。”

霜央一把拉起她,急道:“你有何良策?”

白飛飛跟著也想起身,霜央衝其一瞪眼,她又跪了回去。

祝淮陰慎重的言道:“繡衣使者如果學的是那種雞鳴狗盜的功夫,那麼在戰場之上可謂毫無用處。

但這些手藝用來偵查敵情、傳訊軍報、刺殺敵將等等,那可謂得心應手,如虎添翼。

如果繡衣使者能夠潛渡去天京城,或許可以找到吳大人的下落,想辦法救出他。”

霜央搖了搖頭,一臉失望的嘆道:“難。這麼一股子力量,人數那麼多,如何能悄無聲息的混入天京城?

去的人多了必然打草驚蛇,去的人少了不起作用。而且就算潛入成功,一但暴露以後,怎麼全身而退?真當北元朝廷之人是泥捏的嗎?”

“是啊,單靠繡衣使者肯定不能掩人耳目成功混入。但你們忘了,金老頭如今在咱們府上。

只要丐幫願意效力,咱們可以命繡衣使者分而化之,讓丐幫幫眾想辦法掩護他們進入天京城。

而且這些暗衛歲數並不大,輕易不會引起敵方重視。只要找到吳大人,那麼一隻耳和小耳朵,一定能想辦法救他回來。”

祝淮陰的話並沒有說完,她只解釋了怎麼救出吳天,可是沒有提及那些前去負責營救的人,在暴露身份以後該怎麼辦。

她此前在揚州城外損失了數千將士,累的自己鬼門關前走了一遭。這一回學聰明瞭,不做任何決定。

眼見霜央站在原地撫摸肚子,祝淮陰委婉的說道:“霜央你要是覺得金不喚和一隻耳歲數太大了,不適合幹這麼危險的任務,咱們可以從長計議。”

霜央嘆了口氣,痛下決心,當即決定:“咱們如今別無他法,淮陰你這個計策可以一試。只要相公能平安歸來,我豁出去了。以後相公要是怪罪,我一肩擔之!

金不喚和一隻耳老爺子那裡我親自去請。他倆也不過才六七十歲,正是闖蕩的年紀。”

霜央前去說服金不喚和一隻耳等人以身犯險暫且不提。

話說祝淮陰回到自己廂房之中寬衣解帶,環兒端著藥盤走了進去。

祝淮陰沒好氣的罵道:“滾出去。”

“小姐……我……我來給你敷藥。”

“藥盤放下,我自己來。哪裡敢勞煩你的大駕。”

“你……你還生我氣呢?”

“你還好意思說,吳家之人現在一個比一個心狠,你也跟著學壞了。竟然向著外人說話。”

“哪裡是外人嘛,都是家裡人。小姐,你快脫了衣衫,我給你敷藥吧!這藥好著呢,桑道長親自配的,保管不會留下傷疤。”

“桑老道啥時候來的?”

“他沒來,府裡有藥。大哥每次被藤條抽傷了,都是我給他上藥。”

祝淮陰驚歎:“霜央連吳天也抽?他兩口子都這麼玩的嗎?”

“那她可捨不得。是大哥嘴欠,時常在錢大嫂教訓三弟和嘟嘟的時候仗義出頭,回回給抽的上躥下跳。”

祝淮陰嘴上說歸說,還是寬去上衣,讓環兒給她擦藥,口中忍不住抱怨:“真是欠你們吳家的,我被她男人打的剛養好傷,這又被她抽了一頓。

我行走江湖這麼多年,何時受過這種委屈?真的越想越氣,我一定得找回場子。”

“小姐,你別亂說了,真惹急了央央姐,讓大哥夾在中間豈不為難?”

“你啊,現在開口閉口都是吳天。”

“女孩子終歸是要嫁人的嘛!既然嫁了人,自當以自家夫君為天。大哥對我們好著呢,他從來不讓我們受一點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