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吃了,為了怕這傻丫頭節省糧食,硬逼著她當著自己面也喝了兩碗肉粥,這才作罷。

飯後,霜央燒了炕,吳天躺在暖暖和和的被子裡閉目養神,想著心事。

怎麼來的這裡,不知道。如今看來是回不去了,也不知道往後該怎麼辦。大齊是哪個朝代,沒聽過!不管怎麼樣,先要養活這個小丫頭,不能讓她養活自己啊!那還是男人嘛!

自己也不會什麼手藝,原來的吳天是個獄丞,好像就是個牢頭。不知道這個公職還在不在,要是在的話,好歹還能領一份薪水,不然沒法生活啊!

哎,天天被這小丫頭伺候,還怪享受的,封建王朝,腐敗啊!這小丫頭,可真水靈,嫩的能掐出水來!

吳天在炕上躺了兩天,起來活動了一下身體,發現這副身體頗為強壯,和前世也差不了太多,就是有點外強中乾,想來是長期酒色傷身所致。面容也和前世頗為相似,還年輕了不少。

霜央見吳天下地,急忙說道:“相公你怎麼起來了,你快躺下,好好休養。”

吳天笑了笑:“沒事,稍微活動一下,有利於身體恢復。對了,我躺了這麼多天,怎麼也沒人來看我,最不濟也該有同僚前來弔唁吧?”

霜央扭捏的說道:“相公自己平日裡和同僚關係如何,心裡不清楚嗎?”

吳天這才想到,平日裡這副身體的前主人眼高於頂,結交的都是酒肉朋友。親戚早就不來往了,同僚也大都不和他親近,也就一些街面上的地痞流氓時常巴結他。想來如今這一死,也就斷了往來。

當下有點尷尬的說道:“小妮子,還調笑起我來了。”

霜央鬼鬼祟祟的縮了縮腦袋溜出去做飯了。這丫頭近幾日和吳天熟悉了,略微放開了一點,不似前幾日那麼拘謹。

吳天在家裡又休養了好幾日,自覺身體已然無礙,這才向霜央說起想回衙門一趟。

霜央略有遲疑:“相公,你那時候和死了一樣,身子都僵硬了。奴家這才向坊正老爺備了案,報了身故。只怕戶部衙門都已經銷了戶籍,你……你還能回大理寺任職嗎?”

吳天嘆了口氣:“我去試一試唄,萬一還行呢!好歹是個世襲的官職,我只要還活著,肯定會給我一個交代。不過你別怕,哪怕衙門真的不許我回去任職,我也一定想辦法養活你。”

“嗯,我……我不怕。只要相公在,我就不怕。”

“你這麼信任我?我還以為我以前對你不好,你心裡巴不得我死了以後你好改嫁呢!”

吳天話音剛落,錢霜央從懷中掏出一把剪刀緊緊攥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