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面一個字不說,回了東宮卻告訴了你。

傳旨,吳天罰俸半年……”

姜瑜急道:“父皇,您怎麼能虧待有功之臣呢?”

清賀皇后一把將姜瑜攬入懷中:“我的傻孩子,你父皇不懲罰他,如何能顯出你對他的恩典,他又怎麼會對你感恩戴德呢?”

姜瑜若有所思:“兒臣明白,但兒臣還是覺得這麼做不妥,吳卿不是那種需要耍手段才能籠絡住的人。兒臣對他好,他也從不欺壓兒臣,都是盡心盡力的為兒臣著想。”

永安皇帝點了點頭:“嗯,我兒你要好好跟著吳卿學習,這人確實有幾分真才實學。我兒說的對,有過要罰,有功也要賞。

傳旨,著東宮洗馬吳天,升任太子中庶子,官居正五品上,賜椒房殿行走,讓他時常來給皇后娘娘也彙報彙報太子學業,另外罰俸一年……”

姜瑜一陣無語,心中嘆道:“吳卿對不住了,父皇還是要罰你,孤回頭再補償你吧。”

吳天近來是一日在教坊司陪白飛飛用晚飯,一日在家陪霜央用飯。此時正在家抱著嘟嘟,一大一小一個德行,一手一個饅頭啃的正香。

褚天逸前來傳旨。

吳天心道怎麼又接旨。初聽又升官了,心下正高興,再一聽怎麼還罰了自己一年俸祿,當場就跳起來罵街。

褚天逸一把捂住他的嘴:“哎呦,老弟,得虧是我一個人來的,這要是讓別人聽見那還得了。你不要命了?禁言禁言!”

吳天勃然大怒:“我之前半年俸祿還沒罰完呢,這他媽又罰一年,讓不讓人活了?這是不是玩人?

老子不幹了。還椒房殿行走,我走他奶奶個腿,怎麼不賜個公主閨房行走啊?

我到現在擠在大舅哥家裡度日,吃喝全靠妻家接濟,又罰我一年,我不用吃飯嗎?明日狗日的再去東宮上班。”

褚天逸低聲道:“老弟,你別不知足,這是皇家恩典。”

吳天跺著腳的罵街:“典他大爺!一年啊?我眼瞅著過完年再熬上個把月就能領俸祿了,我一心就想著拿著銀子給我媳婦兒買一件銀首飾。

這他孃的又罰一年,有完沒完?啊?有完沒完?不幹了,明天說什麼也不幹了!

媳婦兒啊,給我找根繩子來,我今天夜裡就去靜靜的吊死在御書房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