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你千方百計的來見我一面,卻並不是衝著孩子。而且自打你進屋以後,你沒有向我說過一個謝字。”

吳天感嘆:“你啊,心眼太多了,我繞不過你。”

白飛飛拍了拍身旁:“你坐我旁邊來。”

“幹啥?”

“讓你過來你就過來!”

吳天從餐桌旁起身,坐在床榻邊上。

白飛飛伸手一把扯開他的衣領。

吳天驚訝的握住她的手,問道:“你幹什麼?懷著孕呢!”

白飛飛輕輕啐了一口,伸手摸了摸吳天肩上的傷疤,喃喃自語:“終歸還是留下了些許印跡,真好!”

“……”

二人說了一會兒話,吳天起身告辭:“白大小姐,我要走了,今晚我不能留在這裡。明天我一定想辦法救你出去。”

白飛飛搖頭說道:“我心願已了,已然無憾。”

“你萬萬不要自尋短見,哪怕我明日不能救你出去,我也一定再來競拍。”

“你這法子用一次可以,你還能每天都用?”

“沒事,我再想辦法,你等著我。”

“……”

吳天走出廂房,來到院落門口,馮管事詫異的問道:“大人,這才剛入夜,你怎麼出來了?身體不適?”

吳天瞪了他一眼:“我有事先回去一趟,可能一會兒再回來。我這一夜許可權能維持到幾時?”

“到明日下午申時。”

“行,在此之前,任何人不要打擾白大小姐。”

“您放心,我教坊司自有規矩,不會做出逾越之舉。”

“嗯。”

吳天離開教坊司,飛速向著家的方向跑去。回到家中,發現全家都在等他,誰也沒有睡覺。

霜央飛撲過來,抱著他哭泣:“相公你嚇死我了,你怎麼才回來,這都夜裡了,我們還以為你出了什麼事呢!”

吳天趕忙拍著霜央後背:“乖,不哭不哭,相公在東宮當差,能出什麼事,不怕不怕。”說著話又衝錢大牛等人說道:“勞大哥大嫂三弟擔心了,我沒事。都快去休息吧,已經深夜了!”

杜氏嗅了嗅鼻子,問道:“一身的胭脂味兒,你去哪了?”

錢大牛一推媳婦兒肩膀:“關你何事?妹夫是當官的,難免有那應酬之舉,女人家家的,不許不懂事。回屋回屋,都睡覺吧!”說著話,瞪了一眼自己妹妹,那警告的意味很濃。

杜氏小聲嘀咕:“家裡沒有嗎?非得出去吃,小心吃出病來。”

錢大牛抱起打著瞌睡的嘟嘟,拽著杜氏率先回了屋,還順帶腳的踢了一下錢三豬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