畏懼,公然出口這種不當言論,在場所有人都覺得理所應當的環境,這讓他很不適應。

吳天摸了摸懷裡的幾十蚊錢,心裡很是擔心。競價?拍下白飛飛的初夜權?然後見她一面?那以後呢?難不成自己還能每天都來?護得住她一時護不住她一世啊。先別說以後了,今天也拿不下來啊!

正在琢磨有何辦法之時,樓下大廳剛才那個禮官又換了一套禮服上臺。據他所說,今晚將有十六名犯官家屬在教坊司掛牌,全部都是這個月新進的清倌人。

很快,禮官拿出一幅畫卷,在僕人的輔助下徐徐展開,上面畫著一個丰姿卓約的美人兒,一旁還寫明瞭乃是因為所犯何事被髮配到此地。

舞臺之下有那經驗豐富之輩,在禮官介紹完畢以後,第一個開口喊出了價錢,一輪輪加價下來,最終八百兩成交。

而後大廳之上出言恭喜者有之,言語調笑者有之,就是無一人為那女子道一句可惜了。

這種公然買賣之舉,有很多強迫的成分在內,吳天強忍著心中的厭惡,見那地主老財模樣的人,上臺收起畫卷,在臺下一聲聲口哨聲中八方作揖,好似打了勝仗的勇士一般慷慨激昂!

一連拍出去十五人,直到最後白飛飛的一幅畫卷被緩緩展開,禮官尚未開口介紹,臺下已經自顧自的瘋狂報價。

“五百兩。”

“別他娘丟人了,五百也好意思喊的出口?一千兩。”

“兩千。”

“兩千五。”

“三千兩。”

“艹,都別跟本官搶,老夫豁出去了,一萬兩。”

臺下一片譁然……

喊價還在繼續,轉眼已經喊到了一萬五千兩,所跟者開始寥寥無幾,只有幾人尚在一點點的往上加,氣勢已然不足。

吳天見這樣下去還不知道要漲到多少,索性嘆了口氣,搖動了銀鈴。

馮管事走進來問道:“大人,您喚小人可是也想加價?”

吳天點了點頭:“三萬兩。”

“好嘞。”

馮管事轉身走出雅間,站在走廊邊,衝著樓下喊道:“天字三號雅間客人,出價三萬兩!”

樓下紛紛喝罵道:“誰他孃的哄抬物價?”

“一萬五千兩已經不少了,誰喊的三萬兩一晚?”

“讓老夫看看是哪家的敗家子來了?”

“就是,教坊司最高也才出過兩萬兩銀子一夜而已。”

“瞎叫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