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大早,沈聽晚和春桃早早就醒了過來,她聞到一股淡香,立刻反應過來,她急忙示意春桃也捂住口鼻,然後迅速從懷裡掏出兩粒藥丸,兩人嚥了下去。

接著聽到門外的腳步聲,二人又回到床上,閉上眼睛假裝昏了過去。

所有人都是生面孔,帶頭的黑衣人說道:“動作輕點,不要弄傷了!”

說時遲那時快,沈聽晚瞅準時機,猛地從懷中撒出一把軟骨散,粉末如雪,瞬間在空氣中瀰漫開來。帶頭的黑衣人察覺到變故,怒喝一聲 “不好,有詐!”

可話還未落地,吸入軟骨散的幾人雙腿一軟,身形搖搖欲墜,手中的兵刃 “哐當” 落地,砸出幾聲脆響。

沈聽晚哪肯放過這稍縱即逝的機會,她身形靈動如燕,腳尖輕點床榻,借力飛身而起,直衝向離自己最近的黑衣人。

抬手一記凌厲的掌風,裹挾著多年習武的勁道,狠狠拍在那人肩頭,黑衣人悶哼一聲,癱倒在地,徹底沒了反抗之力。

春桃雖平日裡看著柔柔弱弱,但此刻也鼓足了勇氣,順手抄起床邊的燭臺,當作臨時武器,朝著另一個黑衣人揮去。燭臺劃過半空,帶起呼呼風聲,逼得黑衣人狼狽閃躲。

“想抓我們,沒那麼容易!” 沈聽晚柳眉倒豎,杏眸含霜,邊打邊高聲喝道。

她餘光瞥見門口無人把守,當下心中一喜,扯著春桃的衣袖,低喝:“走!” 兩人裹挾著一股決絕的氣勢,衝破黑衣人包圍圈,朝著門外奔去。

剛衝出房門,冷風如刀,割得人臉頰生疼。沈聽晚卻顧不上這些,拉著春桃在蜿蜒的小徑上奪命狂奔。

身後,中毒較輕的黑衣人緩過勁兒來,邊追邊放狠話:“你們逃不掉的!” 吼聲在寂靜的清晨格外刺耳。

沈聽晚哪會理會,腳下步伐愈發急促。可沒跑多遠,前方突然出現岔路,錯綜複雜的小徑像是一張迷宮大網。

春桃慌了神,聲音帶著哭腔:“小姐,咱們往哪走啊?”

沈聽晚咬咬牙,目光鎖定右側一條隱蔽的小路,這條小路草木叢生,看似鮮有人跡,當下沉聲說道:“這邊,他們定想不到!”

二人一頭扎進小路,荊棘劃破衣衫、割傷肌膚,沈聽晚卻渾然不覺疼。身後追兵的腳步聲逐漸遠去,直至徹底消失不見,沈聽晚這才扶著膝蓋,大口大口喘粗氣。

春桃滿臉擔憂,眼眶泛紅:“小姐,咱們這下安全了嗎?”

沈聽晚直起身,理了理凌亂的髮絲,目光透著堅毅:“暫時甩開了,不過此地不宜久留。那些人費盡心機要擄咱們,背後定有主謀,咱們得儘快找個安全地方,再想法子揪出幕後之人。”

說罷,她拉起春桃,繼續往小路深處走去。

突然,二人的耳畔傳來了孩子的哭聲。她們心下一驚,隨即循聲而去。

只見一個男孩出現在眼前,他有著一頭棕色的捲髮,在陽光的映照下泛著柔和的光澤。那雙棕色的瞳孔,猶如深邃的湖水,澄澈而明亮。

男孩身著粗布衣服,雖質地樸素,卻難掩他那白皙的面板,宛如羊脂玉般細膩。他的眼睛很大,恰似夜空中閃爍的繁星,此時正氤氳著一層薄薄的水霧,惹人憐愛。

接著一對老夫婦跑了過來,急忙抱起他,輕聲哄著,還在檢查他有沒有受傷...

沈聽晚走上前,恭敬地作揖,輕聲詢問道:“敢問大娘大叔,請問這是何處?”

老夫婦看著眼前滿身是傷的兩人,他們雖心中有疑惑,但老夫人還是開口道:“這裡是關城,與胡烈和金萊接壤,你又是何處的人啊?”

沈聽晚站得筆直,雙手抱拳,神色間滿是恭敬,言辭懇切地說道:“我本是都城之中一名醫師。此次受朝廷之命隨軍前來邊關,專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