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金碧輝煌、莊嚴肅穆的宮殿之中,氣氛仿若被寒霜籠罩,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皇上原本陰沉的臉色瞬間由青轉紅,猶如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佈滿了陰霾。

他那威嚴的面龐此刻因憤怒而扭曲,雙眼圓睜,彷彿要噴出火來。

緊接著,他猛地一拍桌子,那厚重的紅木桌案在這股巨大的力道下,發出“砰”的一聲巨響,桌上的茶盞都被震得跳了起來,茶水濺出,灑落在桌面上。

“好啊!咳咳咳……咳咳……好得很!誰是劉輕月!”皇上的怒吼聲在殿內迴盪,猶如洪鐘鳴響,震得眾人的耳膜生疼。

這吼聲中夾雜著劇烈的咳嗽,每一聲咳嗽都彷彿是他心中怒火的宣洩。

劉輕月原本就跪在地上,身體微微顫抖著。

聽到皇上這雷霆般的怒吼,她只覺得腦袋“嗡”的一聲,瞬間一片空白,彷彿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崩塌了。

她的臉色變得慘白如紙,沒有一絲血色,渾身顫抖得如同篩糠一般,牙齒也開始“咯咯”作響。

她深知,自己平日裡那些口無遮攔的話語,此刻已然成為了致命的把柄,將她推向了萬劫不復的深淵。

然而,求生的本能讓她仍心存僥倖,她扯著嗓子大聲喊道:“民女冤枉!民女冤枉!”那聲音中充滿了恐懼與絕望,在空曠的大殿中顯得格外淒厲。

二皇子見勢不妙,心中暗叫不好。

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急忙“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膝蓋與地面碰撞,發出沉悶的聲響。

他一邊磕頭,一邊急切地說道:“父皇,此女所做之事,所說之話,兒臣全然不知啊!兒臣對皇位絕無覬覦之心,一直兢兢業業,恪守本分,還請父皇明察!”

他的臉上堆滿了惶恐與委屈,試圖透過這些話語來撇清自己與劉輕月的關係,將自己從這場風波中摘出來。

此時,四皇子靜靜地坐在椅子上,他的臉上露出一副委屈的神情。

然而,他的眼神深處卻隱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精明。

他微微低下頭,以退為進地說道:“父皇,兒臣腿疾本就是不爭的事實,對於皇位之事,兒臣從不敢有非分之想。

兒臣只想做個閒散皇子,在父皇身邊盡孝,侍奉父皇左右。

可此女實在是太過惡毒,她看不上兒臣也就罷了,雲笙嫁與兒臣,本就委屈了她。

如今,雲笙還要因為兒臣的緣故,受盡她們的欺辱,兒臣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所以才來母后這裡討個公道。”

他的聲音低沉而誠懇,每一個字都彷彿是從心底發出,讓旁人聽了,不禁心生憐憫。

皇上聽了四皇子的話,心中的怒意更如熊熊烈火般燃燒起來。

他本就對朝堂上的權力爭鬥極為敏感,對於皇位繼承之事更是容不得半點差錯。

若是女子之間普通的小摩擦、小嫉妒,他或許還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予追究。

但如今,她們竟然公然議論皇位之事,這簡直是觸犯了他的底線,觸碰了他最敏感的神經。

劉輕月聽到四皇子的話,心中愈發慌亂,猶如一隻被困在籠子裡的野獸,拼命掙扎。

她一口咬定是沈雲笙汙衊她,聲音尖銳地喊道:“民女沒有說過這樣的話,是沈雲笙在汙衊我,是她胡亂攀咬!

她一定是為了嫁禍於我,故意編造這些謊言!”

她的眼神中充滿了瘋狂與不甘,試圖透過這種方式來為自己辯解。

剩下的兩個女子見劉輕月如此說,也跟著高喊冤枉。

她們的聲音在大殿中交織在一起,顯得格外嘈雜。

皇后見狀,目光冷冷地掃過她們,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威嚴與審視